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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笨手，捡起来。&rdo;他对一旁待命的机械手吩咐了一句，才转头看向安娆，&ldo;你不能欺负我一个晚上没睡，就说些容易让人听错的话。&rdo;

&ldo;你居然一个晚上没睡？&rdo;

&ldo;哦是的，只是一个晚上而已，等等，我们刚才在说……哦对了，&lso;爱人&rso;，是爱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的管家去学这东西？&rdo;托尼顿了顿，又像是想起来什么，自顾自地解释起来，&ldo;电影跟现实不一样，贾维斯不可能变成安德鲁的。&rdo;

安德鲁正是《变人》中那位机器管家的名字。

安娆义正词严反驳道：&ldo;不，托尼。那跟电影无关。我这样，是为了帮助你开发贾维斯的潜能。你不觉得人工智能越像人，就越能有无穷的创造力吗？&rdo;

托尼微微睁眼，&ldo;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但现在不行，贾维斯昨天过热，我得先弄清楚他怎么了。&rdo;

安娆眨眨眼，试探性地问道：&ldo;贾维斯没告诉你他过热原因吗？&rdo;

&ldo;计算超限。&rdo;托尼神情微微带着疑惑，&ldo;但他也不清楚哪部分进程出了问题。&rdo;

安娆悄悄松了口气。

&ldo;或许是最近天气太热了。&rdo;安娆道，&ldo;既然你和贾维斯都不知道原因，应该只是极其偶然的情况。你不是天才吗？根本不用担心的吧。&rdo;

&ldo;你说得对，我是个天才。&rdo;托尼勾勾唇道，&ldo;所以现在我要工作了，你别在这里让我分心。&rdo;

&ldo;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我立刻走。&rdo;安娆知道一时半会儿托尼不会改动贾维斯，便也不执着，只道，&ldo;我想跟贾维斯说话，能不能借我个蓝牙耳机？&rdo;

托尼随手一指，&ldo;那儿很多，你随便拿一个。&rdo;

说完，他再度埋头在那堆金属里，神情变得极为专注。

安娆没再打扰他，高高兴兴地走到他指的地方，拿起个耳机戴上，走出了地下室，往楼上走去。

&ldo;贾维斯，早上好。&rdo;

耳机里很快传来贾维斯的声音，&ldo;早上好，小姐。&rdo;

&ldo;你会生我气吗？&rdo;安娆走到餐桌旁坐下，端起牛奶喝了一口，问道。

&ldo;我没有生您的气。小姐，请问我为什么要生您的气？&rdo;贾维斯问。

安娆擦了擦嘴，&ldo;因为昨天我跟你的谈话，让你系统过热了啊。&rdo;

&ldo;小姐，系统过热的原因并未查清楚，您不该将它归咎于您。&rdo;贾维斯道。

&ldo;好吧。&rdo;安娆点点头，尝试道，&ldo;那么，继续昨天的问题。你说你会担心托尼，那么他受伤了，你会难过会伤心吗？&rdo;

&ldo;小姐，我不知道。这个问题，可能得等我的系统下一次升级才能回答您。&rdo;贾维斯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点儿歉疚。

&ldo;那你下一次升级是什么时候？&rdo;

&ldo;我无法确定，小姐。&rdo;贾维斯回道。

安娆又喝了两口牛奶，问道：&ldo;我这样跟你聊天，应该不会影响你跟托尼的正常工作吧？&rdo;

&ldo;是的，小姐。我可以多个进程同时进行，不会互相干扰。除非某项进程花费了我太多内存。&rdo;

&ldo;嗯，那我就放心了。&rdo;安娆道，&ldo;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你看托尼又这么忙，我都没有人能说话的，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能跟你多聊会儿天吗？&rdo;

&ldo;这是我的荣幸，小姐。&rdo;

&ldo;不，是我的荣幸。&rdo;安娆笑道，&ldo;我第一次跟人工智能对话，觉得非常新鲜有趣。&rdo;

那把她弄到这一个个世界的系统不算。她跟那系统，根本就没有什么&ldo;有趣&rdo;的对话，她觉得那系统的智能程度根本比不上贾维斯‐‐就系统目前表现出来的来看。

&ldo;小姐，我也很少跟人闲聊。能为您解答问题，是我的荣幸。&rdo;

&ldo;既然我们都觉得开心，那就继续聊下去吧。&rdo;安娆笑了一声，又走到沙发旁，在昨天的位置上舒舒服服地坐下。这沙发又软又舒服，太适合懒洋洋地坐着了。

&ldo;您想聊什么呢，小姐？&rdo;贾维斯问道。

安娆点着下巴，反问，&ldo;你觉得聊什么好呢？&rdo;

&ldo;你需要我提出一些建议吗？&rdo;贾维斯道。

&ldo;是的。&rdo;

&ldo;或许我们可以谈谈您的兴趣爱好。&rdo;

&ldo;好主意。&rdo;安娆道，&ldo;但我更想先听听你的。&rdo;

贾维斯的声音似乎有点为难，&ldo;小姐，您也知道，我是个人工智能，并不存在&lso;兴趣爱好&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