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司远一顿,抿着嘴,眼神幽深,他唤她,“嫣儿!”
就那轻柔的一声,宁嫣儿面上的红润俱褪成了苍白,面色难看到极致,她却看着言司远,凄然一笑,转身就走,清脆而坚定的脚步声是她不容许退却的骄傲。
“嫣儿,你听我解释!”
言司远面露急色,疾步追去,却见宁嫣儿转过拐角,现出了张媛那仪态万千的身影,眯着眼看他,微微的笑,仿佛一切了然于心。
他刹住脚步,和缓着面色,僵硬地唤了句,“妈,你怎么在这里?”
张媛抱臂似笑非笑地瞄了言司远身后一眼,“我这不是见你们一个两个往厕所赶,所以也跟着来凑凑热闹吗。”
言司远深知张媛的脾性,顶一句能被烦上十句,顿时抿着嘴不说话了。
张媛轻轻哼了一声,“饭菜都快凉了,早点带卿卿出来。”
说完转身便走了。
初卿早在这空隙整理好了自己,只是唇色红肿,外面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发生了什么。
想到言司远拿自己当挡箭牌,初卿心里越发不爽。
她踩着碎步出去,看见言司远杵在走廊里,低着头,面色阴郁。
初卿若无其事地经过,就被他拽住了手。言司远威胁她,“出去别乱说话。”
初卿眨了眨眼,故作不解,“哪些不能乱说,你告诉我,我怕我心急说错话。”
“初卿!”
言司远几乎不叫她的名字,初卿有些微恍惚,她突然想起有人曾说过初卿这个名字念起来有微笑的弧度,会让人心情变得愉悦。
“别再挑战我的耐性,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哦,他是指强吻这件事,被宁嫣儿目睹了,恐怕还在不高兴呢。
莫名的,初卿心情明朗了几分。
正文第7章剥虾
言司远终于也会着急了,只是更多的是不耐烦。
而不是刚才他挽留宁嫣儿时的那种慌乱和重视。
初卿蓦然想起他辗转在她唇上的那个重重的吻,和炙热的唇息。
走廊的灯光洒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她仿佛陷入了一片沼泽。
言司远久等不到她的回应,将她握得越紧,不耐的催促了一声。
她突然发问,“男人是不是都能把性和爱分开?”
就像他,昨天刚睡过她,刚才又吻了她,转瞬满心满眼就牵挂上了另外一个女人。
言司远这次听清了,低低的嗤笑了一声,抬眉间又是个丰神俊朗的沉稳模样。
他掐着初卿的腕骨,像捏着她的命脉。
“一个生育工具想那么多做什么。”
言司远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微带磁性的低音炮,吐音字正腔圆,不自觉就让人沉迷,偏偏他的表述总是直接,粗暴,像把凌厉的刀直往人心脏戳。
就像此刻,他的讽刺比钢铁铸的尖刃还要锋利许多。
让初卿的心无声无息地开始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