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轲还是很怕后妈的,她既然开口了,自己虽然很想进去看爸爸,但除了瘪嘴,就只能乖乖回阅读室。
他今天的罚写还没完成呢,被奶奶知道又要罚站了。
还以为他去玩,贺淼淼跟着大家一起进到许臣河的卧室内。
这里到处拉着床帘,屋子比她的还要大一倍,却没那么多的衣柜和装饰,除了仪器就是空荡的木地板。
床上的男人面色苍白,身上连接着监护仪,看样子心跳平稳,血压正常。
程大夫例行检查后叹气:“老样子,没有恶化也没有转好。”
贺淼淼好奇地凑上前去,被自己植物人老公的脸惊艳了片刻,书中只有对男主角一家人的描写,说这家人的颜值一个比一个高。
但是没想到,身为工具人炮灰的许臣河,不仅是商业大佬,长相还这么顶级,这高鼻梁,不滑滑梯可惜了。
也许是末世后连正常人都很少见的原因,贺淼淼看到他精致的五官和因为长时间不见阳光而苍白的皮肤,竟然没出息的心脏狂跳好多下。
颜狗的基因,在此刻开始觉醒了。
“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是什么意思呢?”
她轻轻开口问道,作为妻子,了解下情况不过分吧,“他到底是哪里病了呢?”
陈大夫和王澜对视。
这新夫人不是很抵触大老板吗?这会怎么突然关心了?
但到底是夫妻,人家问了,没有不说的道理,陈大夫模棱两可地解释:“先生车祸后身上都是皮外伤,检查结果也非常健康,但他始终昏迷不醒,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这才是最难办的,说不好听了就是植物人,没有外伤也就无从医治,更不知他何时才能苏醒。
也不怪贺淼淼生气,二十多岁大好年纪可能就要守活寡了,任谁都开心不起来吧。
“这样啊,”
哪知贺淼淼无所谓地点头,“那就再等等吧。”
昏迷挺好的,不然真要面对陌生人老公还真是挺尴尬的。
她将窗帘拉开,“屋里也得见见阳光,总这么闷着,没病也憋出病了。”
王澜两眼瞪大。
他伸手试图阻止:“这……夫人,这窗帘……”
“谁让你乱动这屋子里东西的?”
一道尖利的质疑声从门口传来。
贺淼淼望去,只见程大夫和王澜都笔直站着,毕恭毕敬地低头打招呼,而门口站着那位穿着华贵,保养得体的女人。
这样的打扮,被人这样尊重,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这个家里。
她的身份很好猜到。
“妈?”
书中许臣河的母亲只是寥寥几笔带过,只说她崇尚狼性教育,把儿子的优秀归功于自己的严厉,所以对孙子也是不停地打压、鸡娃,是许轲日后黑化的导火索之一。
从嫁进门到今天,贺淼淼还是头一次喊妈。
万美惊讶片刻,上下打量着儿媳妇,皱眉道:“你穿的什么?在外人面前,得体吗?”
贺淼淼疑惑地低头,T恤长裤毛毛拖鞋,多正常的穿搭。
别说她不识货,就身上这件平平无奇的小熊T恤,她刚才在餐桌上的杂志上都看到了,三千八呢。
“身为臣河的妻子,你代表着许家的门面,就算是在家里,也应该保持审美,你这样邋里邋遢的,岂不是很丢人吗?”
反观万美,真丝旗袍,起码五厘米的高跟鞋,大牌LOGO披肩,盘着一丝不苟的发型,别着水头极好的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