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疲倦得连手指头都没有力气了,双眸微阖,脸颊泛粉。整个人仿佛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面上沾着水汽,连额前梢都滴着水珠。红唇微颤,脚趾蜷。缩,身子也时不时微抖一下。
萧衍将她身上披着的外袍拿下,然后将她放入浴桶中。见她唇[se]艳丽,润着水光,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一下。
郦妩立即吓得一个颤抖,从晕乎乎的状态中惊醒,立即缩入水里,睁着一双湿漉漉红的眼眸瞪他。
有时候她以为这个人已经很放纵了,结果其实并不然,他好像能一次又一次刷新她对他的认知。就比如今[ri],在她这间屋子里,他好像有着从来没有过的高昂兴致,不管她如何哭哼求饶,他都不理,甚至好像她越哭,他就兴致越高。
尤其是在她听见屋外有人讲话,无比紧张时,他更是疯了一样。
瞥见萧衍唇角带笑,拿着毛巾过来,要帮她沐浴。郦妩气恼地闭上眼,不再去看他那张可恶的脸。
总算是缓了[kou]气,又被萧衍喂着吃了午饭,郦妩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太子不在屋内,郦妩拉了床头的铃,等候在外面的琉璃立即进来伺候她起床洗漱。
“国公爷和公子下职回来了,太子殿下正在花厅里与他们叙话。”
琉璃边伺候郦妩穿衣,边按着太子的吩咐,对郦妩汇报。
郦妩懒懒地“嗯”
了一声,抬头看见屋内已经点起了灯,她也没太意外和懊恼,心里也不着急。
本来这次就打算在家里歇息一晚的。
郦妩慢吞吞地下了床,双腿落地时,还忍不住低低地哼了一声。没想到歇了半天,还是胀得难受,跟第一回时的惨状,几乎不遑多让了。
好不容易等琉璃扶着她往洗漱的盆架前走时,更是觉得有什么东西顺着流下来。
郦妩心里一慌,“琉璃,我的癸水好像来了。”
琉璃吓了一跳,连忙先将她扶到了屏风后面,拿了盆,兑好温水,又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中裤和月事带过来。
结果清洗的时候,却现郦妩的癸水根本就没来,而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对上琉璃困惑的眼睛,郦妩恍然间明白了什么,脸红得都快冒烟了,真是恨不得立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也是这时才想起,今[ri]太子给自己沐浴时,似乎没有如前几次那样清洗得深入彻底,依旧留着那些“罪证”
在里面。她之前被他抱来抱去,倒是没有注意,刚刚自己下地时这才淌了出来。
郦妩重新清洗换好衣物,捂着烫的脸,快要气死了。
某个始作俑者,今[ri]不知轻重也就罢了,怎么还忘了这些……他是吃错药了吗。
*
安国公府,花厅内。
郦妩姗姗来迟。她走得极慢,跨进厅内,便笑吟吟地迎上明月郡主,娇娇地喊了声:“娘。”
明月郡主面[se]柔和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郦妩在明月郡主怀里蹭了蹭,又跟自己的父亲和兄长打了招呼,然后理也不理旁边坐着的太子,甚至在他旁边坐下时,还低低地“哼”
了一声。
她噘着嘴鼓着腮帮,对太子明显一脸不豫的模样,直接让郦府一家人都惊怔住了。
安国公郦崇还是第一次反省他们是不是平[ri]里将这个女儿给宠坏了,居然敢给太子脸[se]。
正诧异又不知该如何掺和时,却见原本面[se]肃然的太子,微微侧身,一脸淡然地看着他们的女儿,脸上毫无愠[se],只温和地问:“怎么了?”
郦妩瞥了他一眼,低声抱怨:“都怪你。”
虽然不知她具体在怨怪什么,但想起今[ri]她的惨样,萧衍脾气极好地道:“嗯,都怪孤。”
郦崇和郦殊看着这场景,父子俩互相[jiao]换了一个眼神,继而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瞬间明了。
用了晚膳,各回各院。
等到各自分开看不到人影时,萧衍将郦妩一把打横抱起,将她抱回了听雨苑。
“感觉还难受吗?”
萧衍见郦妩依旧一副不理人的模样,忍不住笑道,“抱歉,今[ri]是孤有些失控了。”
郦妩是个心宽的人,见太子面带纵容,脾气好得不像话,她倒也没有一直摆脸[se],只慢慢地问道:“你今[ri]怎么啦?”
萧衍将她拥在怀里,目光落在远处桌案上静静燃烧的烛台上,没有说话。
半晌,他收拢双臂,将郦妩拥得紧紧的,才慢慢地道:“央央,给孤生一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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