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考试临近,沈言秋渐渐开始紧张起来,她已经好久没有考过试,现在一下要考四门,确实让她有不小的压力。所以每天做完家务之后,她都是待在房间里看书备考,没有跟周母一起出过门,也不大陪她看电视或聊天了。
周父和周母仍旧积极的在为周义恒寻找合适的相亲对象,每天雷打不动的去相亲公园蹲守,以及积极的查阅和回复相亲网站上的信息。认真付出必有收获,他们还真找到几个勉强让他二人满意的相亲对象,便马不停蹄和周义恒联系,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忙,催促他尽快和那几个女孩子聊一聊,选一个让他满意的就可以进一步来往了。
周义恒把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一套玩的极为娴熟,嘴上应了下来,却没有一点点实际行动,假如周父周母不高兴打电话来唠叨,他也有的是借口来敷衍。
吃饭的时候周母忍不住和沈言秋唠叨,说周父和她这样劳心劳力的给周义恒找对象,但是周义恒却一点也不配合,实在是太过分了。沈言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埋头吃饭,又帮着周义恒开解一句:周先生可能真的太忙了。
周先生出差在外可能真的很忙,但是他总是要回来的。
他比原计划晚了两天才回到深市,并且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到望海潮。这一趟出差奔波了好几个城市,确实极为辛苦的,看到周义恒带着些疲惫的模样,周父周母也不忍心再唠叨什么,便将一肚子怨气又忍了忍,准备第二天周义恒休息好了之后再和他泄,所以三个人没说几句话,便各自回房间了。
沈言秋提着周义恒的行礼箱去了周义恒的房间,然后打开他的箱子帮他收拾里面的东西。有的衣服可以直接挂起来,有的需要重新洗涤,有的要熨烫,还有一套高定西装要送到外面的洗衣店里干洗,沈言秋便将这些衣服分开放好。行李箱里还有单独的收纳箱,里面放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比如男士护肤品、剃须刀、香水等等,也需要拿出来重新放好。
周义恒进来的时候沈言秋已经快要收拾好了。
他顺手带上了门,然后一边解手表一边往里走。沈言秋瞬间紧张了起来,蹲在地上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关上门有点奇怪。
周义恒随手把手表扔在桌子上,沈言秋见状,连忙站起来把手表拿起来,用清洁巾擦了擦,放到专门放手表的抽屉里,说道:“先生你总是这样,把手表乱扔,上次那个手表就是这样一不小心掉地上摔坏的。”
“我的错,保证下次不会乱扔了。”
周义恒笑着说道。
沈言秋弯下腰把行李箱合起来放进柜子里,转身看着周义恒说了句:“东西收好了,我回去看书去了。”
她要走,周义恒顺势就拉住了她的胳膊,问道:“我妈推给我的那些相亲对象,我一个都没联系。”
沈言秋自然明白周义恒说这句话的意思,她抽回了自己的胳膊,低声说道:“我知道,婶婶天天吃饭的时候都在说你,她和伯伯都很生气。”
周义恒笑了笑:“生气就生气吧,明天我去哄一哄,让他们消消气。言秋,这几天你有考虑我们的事情吗?”
沈言秋立刻紧张了起来,她也不敢抬头看周义恒的神情,仍旧低着头说道:“我想了很久,先生,我觉得你可能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太可怜我了,所以我真的很感谢你,你真的很善良——”
“等等,你说什么?”
周义恒忍不住打断了她。
沈言秋抬头看着他,只见他的脸上显露出惊讶的表情,甚至隐隐带着些气愤,她瞬间有些慌张,难道自己说错话了?如果她说错了话,那她怎么敢再重新说一遍?
“我、我——”
“你觉得我不是喜欢你,而是可怜你?”
周义恒感到很挫败,也觉得很可笑,说道:“你怎么会那么觉得?是我表现的不够明显吗?言秋,如果我只是可怜你,那么给你一大笔钱就可以了,我又何必把你回家来!”
“我不会平白无故要你的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