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未冷冰冰的。
“这你管不着。”
鹿鸣笑了。
谷雨未又要走,鹿鸣的话又把她定住了。“不想知道下一步怎么办?”
谷雨未生气,鹿鸣有办法一招之内就把她置于死地。可是,她不能不听。于是,她又停了下来。
鹿鸣嘻嘻笑,“谷雨未,你真的很好玩儿。”
鹿鸣的这声笑听起来很单纯。林潇娜嘴里的大理石男、她在床上认识的那只狼、那个经常无所谓廉耻的流氓好像都与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笑声的实质有多么邪恶。
但是,再邪恶她也要与之打交道。她确实怵头接下来要怎么办。
鹿鸣后面的话似乎被突然关上了闸,再也没了声息。谷雨未等了好久,实在忍不住,“你说呀。”
鹿鸣又笑,“想知道?好呀,上来陪我躺一会儿,我悄悄告诉你,别让人偷听了去。”
谷雨未简直气得要死。偷听?他还真有联想力!就他住的这个地方,前面是院子,后面也是院子,最近的邻居也在五百米以外,连个苍蝇都没有,谁来偷听?螨虫来偷听?微细菌来偷听?
她转过身就要发作,一看他那半个头,嘴巴又闭上。鹿鸣就是想办法让她生气。
“来不来?”
他催促。
谷雨未无法,只好慢慢走过去,站在床沿,“你说吧。”
这次她看清了,鹿鸣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无辜的样子。他伸出下巴,“我说的是你上来陪我躺一会儿。”
谷雨未恨得咬牙,她气乎乎地撩开被子钻进去。“行了,说吧。”
“难道你在床上还穿着外衣?”
谷雨未恨不得拿起枕头把他的头按住,让他永远都不得再发言。可恨不得就是恨不得,不是真的做得。
她只好开始解衣服。外衣脱了,他一声不吭。谷雨未只好脱薄毛衣,再里面就是薄薄的内衣了,他还是不吭声。谷雨未无奈。
“你有完没完?”
“啊?”
鹿鸣似乎是刚刚醒过来。“哦,上床嘛,就要像我这样。”
他出其不意的撩开被子,谷雨未连忙闭上眼睛。
“要我动手?”
他问。
“别得寸进尺。”
“看来你又忘了我昨晚说的什么了。”
谷雨未彻底忍无可忍,“鹿鸣,你玩够了没有?我承认,我屈辱,不得不求着你,不得不受你这一套。可我也是个人,你对我有什么仇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