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舍得的。”
她回答得很快,萧鹤野自然也能听出这是敷衍,并非真话。
“哦。”
萧鹤野淡淡道:
“娘娘难道不怕吗?太监和别的男人不同,奴才可以有无数种法子能要了娘娘的清白。”
攥着被角的手指突然紧了紧,听到这句话的苏媞月自然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蹙眉小声回道:“掌印高兴就好。”
萧鹤野轻嗤一声,“娘娘,这事不单要奴才高兴,也不能委屈了娘娘不是?放心吧,奴才一定会好好伺候娘娘,甚至……还会送娘娘一份大礼。”
苏媞月没有说话,这个话题她不想继续谈下去。她用双手杵着床,将身子一点点往下滑,直到头稳稳落在枕头上。
她眨了眨眼睛,望着萧鹤野软软的说:
“时辰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掌印请回吧。”
彼时萧鹤野半坐在床榻之上,单手支撑着床沿,另一只手轻轻抚过苏媞月的脸颊,他微微低了低头,想去亲亲她。
可见他这个样子,苏媞月下意识的反应是侧过头躲开了。
躲完了等她回过神来,萧鹤野好像有些不高兴了……
他依然俯着身,那张脸距离苏媞月很近很近,他凝着她长长的睫羽,语气不咸不淡的说:“娘娘,下次若是再想躲……可要考虑清楚后果。”
苏媞月害怕的吞了吞口水,又默默地把头转了过来,没有再避开他。
萧鹤野如愿,右手捏着她软软的下巴,凉薄的唇瓣贴上她的粉唇,但萧鹤野没有亲她,而是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嘴唇。
有点疼,但苏媞月再不敢推开他。
看出来了,萧掌印喜欢咬人,惩罚人的手段就是咬人……
就像上次咬她手指那样。
“督主饶命啊,督主……”
“求督主再给小人一次机会。”
“……”
徐峰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磕头求饶,哪怕头破血流也不敢停下来。
子时刚过,徐峰还在睡梦中就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太监从床上拎了下来,一顿暴打后被带上了南阳门的角楼上。
不过,这里不是二楼,而是四楼的走廊上。
此时的萧鹤野一身白衣,手臂随意慵懒的搭在围栏边上,黑沉着脸往下看,神色晦涩,眼底有莫名的愠意燃起。
徐峰求饶的声音仍在继续,可萧鹤野却没有半点耐心听下去。
他转过头,冷瞥了徐峰一眼,淡淡道:“自己跳下去,还是咱家帮你?”
简简单单这一句话,差点把徐峰吓的尿裤子。
他重重把头磕在地上,声嘶力竭的解释道:“求督主明察,小人万不敢自作主张,这一切都是副督主的意思,求督主开恩啊……”
“咱家还没死呢,徐峰,你敢动咱家的人,怎么不先来问问咱家的意思?”
徐峰一愣,想了半天也没明白萧鹤野这句话的意思,那淑妃娘娘……难道不是皇上的人吗?
“小人知错小人知错了,求督主手下留情,给小人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徐峰额头早已磕破,正往外蹭蹭流着血,流到眼角和他的泪水混在一起,顺着脸庞一起流到地上。
“嗯……”
萧鹤野挑着剑眉,想了片刻后说:
“那不如这样,你从这里跳下去,要是运气好还活着的话,这事就此罢了,你以后还是内务府大总管;当然你要运气差了那么一点儿,不小心死了的话,咱家自会替你收尸,如何?”
闻言,徐峰一脸惊恐,膝行向往死死抱住萧鹤野的腿,涕泪横流:“求督主放小人一条生路,日后小人定当为督主当牛做马,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