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之前,她一路将荀蜚从家里骂到门外,被寂归三人撞见的事。
听到这,寂归终于再度询问。
他问:“你亲眼看到是荀蜚施主做的?”
荀夫人愤愤然道:“香灰上留有他的脚印,不是他还能是谁!”
寂归没再问了。
而荀夫人还在继续说:“上人,我怀疑,那鬼魂很有可能是荀蜚招来的!这摆明是不怀好心,故意往家里引不干净的东西,不然好端端的,怎么就闹鬼害人了?”
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能做出这种事的,就只有我那养子了。”
寂归没接话。
正堂内一时寂静。
见寂归闭目捻珠,似乎是在思考,荀夫人紧张地摩挲茶杯。
她正待再说些什么,突然——
“砰!”
“砰砰砰!”
紧闭的门被重重拍响,吓得荀夫人直接打翻了茶水。
好在寂归三人并未看她。
她便强行镇定下来,厉声问:“谁?!不是说了我在和上人密谈,不许打扰吗!”
“娘。”
回应她的是道颇为不耐的少年人的声音。
原来是荀少爷。
荀少爷隔着房门,十分不爽地道:“不是你叫我过来见贵客?不行我走了啊。”
仅这两句话,就能听出这荀少爷的性子似乎不太好相与。
玉晚不由重新举起绢扇,顺带拨了拨额前碎发,将眼睛挡住大半。
然后透过绢扇和碎发的遮挡,做贼似的看荀夫人匆匆擦拭过身上茶渍,不及再细细打理仪容,就赶紧过去开门。
门一开,耀眼的日光投射进来,昏暗的房内立刻变得亮堂。待适应了光线,便能看清一背着光的少年正抬脚进屋。
少年边跨门槛边抱怨道:“娘你也真是的,说着叫我过来还关门,是不是以为你儿子又被鬼上身了,想把鬼拦在外头。”
“瞎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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