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月点头,眼底的欢喜毫不掩藏,“将军放心,这场火会引走不少官差,她这次一定能脱身的。”
江辞舟:“……”
好家伙,他坚定不插手的事,竟被手底下的人偷偷干了。
江辞舟扯开唇角想要痛骂,但话到嘴边他又忍住了,“我谢谢你。”
“不必客气。”
兮月连连摆手,丝毫没有看出江辞舟眼底的异样。
“将军,您既然看上她了,为何不直接帮她一把?您是将军,瞒天过海对您而言不难。”
呵,越说越离谱了。
江辞舟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蹙紧,“谁说我看上她了?”
兮月挠了挠头,“您没想看上她,为何在梨花园与她待这么久?还给她穿您的衣服,跑来这儿偷偷看她?瞧这一脸落魄……”
“将军,属下可从未见过你失魂的样子。”
江辞舟:“……”
书中的江辞舟后来有没有看上南溪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不教训一顿兮月是不行了。
“我看你是闲得皮痒了。”
他冷着脸环抱双臂,朝轻风命道:“轻风,盯着他绕通州跑二十圈,不准偷懒。”
“二十圈。”
兮月顿时急眼了,“通州这么大,跑完二十圈不得要我小命!”
“不愿意?”
江辞舟冷哼,“那就自行去领二十军棍!”
兮月脸色一白,过去他没少挨军棍,导致现在他听到军棍二字就本能地捂住屁股。
“别,属下愿意,属下这就去认罚。”
……
转眼夜幕降临,街上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显得格外安静。
“站住!”
突兀的声音打破安宁,南溪正不要命地往前跑,白日那几个官差正紧追不放。
追赶间,南溪不慎摔了一跤,她本想站起来再跑,可人未起身,身子就被人踩回到雪地里。
官差大人碾了碾脚下的她,面目狰狞,“敢跑?流犯私逃可是死罪,信不信我立马宰了你!”
南溪吃痛,她本就没多少力气,这会儿被踩得更是虚弱不已。
她趴在雪地里,眼泪哗地一下涌出,随之流出的还有她满腹的不甘和绝望。
逃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希望,却又被无情碾碎了。
南溪含泪大喊,“我要见刘大力,我要见他!”
“见他?”
官差嗤笑,“呵,你害他家破人亡,人家恨不得立马杀了你,你竟好意思说要见人家。”
他说着加重脚下力度,“依我看,你还是去见阎王吧!反正上头说了,你的命留不得。”
“上头?”
南溪陡然来了精神,“上头是谁?是江宴礼,还是苏青青?”
“管他是谁,反正,你都得死。”
官差说完,便抽出佩刀朝南溪身上刺去。
然而,就在刀剑下落时,一群疯狗忽地蹿过来,彻底乱了几人阵脚。
顷刻间,一道黑影横空而过,卷起地上雪花漫天,等到雪花再次落下时,黑鹰不见,南溪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