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舟的意思,是要她到此为止了?
南溪紧咬下唇,频频摇头。
全明的毒太过新奇,让人不得已想到幽冥司,倘若此事真的到此为止,那幽冥司岂不是永远是个谜了?
不行,不能到此为止。
南溪心头一沉,抬头望着他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要看我下场如何惨烈吗?为何还要劝我放手?莫非……”
她微微勾唇,“莫非,你是觉得这个结局不够过瘾,想要提升难度?”
江辞舟顿住,又是这种话,没完没了了是吧!
他无奈地扯动唇角,失笑道,“你是铁了心不肯罢休了?”
南溪点头,沉声道:“竹哨能让人立马改口供,说不准我的新线索又能让人改了说法呢?”
江辞舟眉头一蹙,“你有新线索了?”
南溪摇头,“雁过留痕,做过的事终究会留下足迹,只要此事如我所猜想的那样,发现新线索便是迟早的事。”
江辞舟无奈,“你还真是……”
“江辞舟。”
南溪匆匆打断他的话,“你既然是回来看我好戏的,又何必在乎我要做什么?”
“不对,你怎么会在乎我?”
南溪摇头,转眼失笑,“你在乎的,应该是我无法让你看得尽兴,对吧?”
又是这句话,江辞舟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南溪哼笑,“放心,我这场戏不会结束,但会不会让你失望,那就不好说了。”
她说完深意一笑,转身就走了。
江辞舟怔住,她是听不懂好赖话,还是打算一直杠上了?
不过,想到他之前的无视与冷漠,江辞舟又觉得,换作是谁都会这样了。
莫名的,某种不适的感觉在他心头翻涌,令他久久不能平静。
此时能让他稍作安稳的,唯有手里的一枚棋子。
棋子是托付,他要托付什么?
江辞舟猜不到,只好带着疑惑来到书房。
此时书房已经没了那人留下的痕迹,原本下棋的位置上正摆着一副残局。
他凑过去看了眼,原以为是一场普通的残局,可仔细一瞧,又觉得不似那样。
江辞舟几度落子,又几度收回,如此反复,他才发现根本无路可走。
他深吸口气,即便明白县令所指并非简单的对弈,但想要猜透托付是何,还得仔细琢磨一番才行。
不知过了多久,江辞舟忽地眼眸一亮,连忙叫来兮月。
兮月一脸不解:“将军,怎么了?”
江辞舟头也不抬地问:“我记得,刘县令曾说,他妻儿回娘家玩去了,昨日便是归期,可为何时至今日还不见他妻儿踪影?”
“将军,属下并非他家人随从,哪里知道这些?”
兮月不解,“将军,您何突然问起这个?”
“去打听一下。”
江辞舟丢下棋子,道:“他是被人胁迫的,所以他托付的,一定是被胁迫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