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溪眼珠一转,眉心紧锁,“难道,清平县的热症是你弄出来的?”
话音一落,南溪的心瞬间揪紧。
她其实一直很困惑,热症病毒早在十年前就消亡了,这次为何会出现在清平县?
南溪早就想追根究底的,但因近日波折太多,整个清平县经过消杀和整顿后尚未有人再次感染,她便暂时将这个疑问放下了。
她接着道:“此症源于提炼出的一种热毒,研制此毒的人早就被正法,他人无从知晓其中细节,倘若这次风波真是你做的,那十年前那次……”
南溪欲言又止,看着全明眼角的邪气愈发浓郁,她忽地心头一颤,惊呼:“所以,这两次都是你干的?”
全明听罢眉眼微扬,眼神里仿佛装满了危险与阴谋。
他缓缓拍掌,冷笑道:“呵,这都能被你猜出来?”
南溪忽地咯噔一下,喉咙发紧。
全明忽地扭头,继续笑道:“十年前,是我研制出热症的毒药,也是我在宁安策划了一场玩命的游戏,不过可惜,这个游戏居然被你师父毁了。”
说到此处,他笑意微凝,看南溪的眼神满是怨愤。
“他不仅毁了我的游戏,还毁了我的脑子,让我大脑受损,记忆全无,害我反复试验多年才想起一丁点制毒的记忆。”
南溪猛抽一口凉气,“所以,整个清平县不过是你的第二个宁安?”
“没错,他们都是我的试验而已。”
全明忽地眼眶猩红,他猛地一掌掐过去,怒道:“十年前,你师父毁了我的计划,十年后,你小子又来惹事,你师徒二人真是讨厌得很。”
南溪被掐得脸色涨红,她紧蹙眉头,喘道:“可我记得,那年所有人都死了,你怎么会?”
“哼,我心有不甘,怎么能死?”
全明越说越激动,“我要活着,要重新振作,要捡回我过去的成果和荣耀,可偏偏那姓刘的没用,连栽赃算计这种事都做不好,死了是他活该。”
“姓南的,你说你走哪不好,非要来这儿,既然你被我撞见了,那我自然是要报仇雪恨的。”
南溪被掐得不行,“可你……不是说,我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你才会如此?”
“哼,你毁了我的计划,和招惹了他们,有什么区别?”
全明越说越失控,手掌力度越来越大。
南溪感觉不能呼吸了,她拼命拍打全明的胳膊,急声道:“毒药,毒药你不要了吗?”
全明怒色一收,这才放开她,哼道:“姓南的,这是你师徒二人欠我的,你最好一字不漏地全部说出来,否则,我现在就把你丢到铁笼子里去。”
南溪趴在地上大口喘息,脑子里不停的在想:他说的那个人会不会和药王谷恩怨有关?
全明见她不语,厉声喝道:“姓南的,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
南溪缓缓抬眼,道:“你说,你大脑受损休养了好多年,记忆损伤不少,那我若全部说出来,你能记住?”
全明气躁,“这是我的事,你不必操心,快说!”
南溪笑道:“全大夫,我是好心为你着想啊!你难道想让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再次失去吗?”
全明一脸疑惑地望着南溪,“你到底要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