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信递给了皇上,轻描淡写的说:“今日的奏折肯定不少,就先回去了。”
“欸……”
皇帝看着手里的信件,目光微敛。想对秦灵桑说些什么,但话意到嘴边却现无话可说。
信上的字他认得,是秦安裕的。秦安裕的字,是他当年手把手教的,他知道秦安裕的字很普通,但是会有一些与众不同的触,别人模仿不来。
秦灵桑的意思很明显,是让他去处理。皇帝动着一身老骨头,坐到椅子上,让人把秦安押过来。
秦安是认定他弟弟就是秦灵桑杀的,说什么其他的也无用。皇帝一气之下,让人把他押回他自己的宫殿里,软禁了起来。
不消多时,中午用膳的时候,云妃跑到了重合宫门口,哭着喊着给她儿子求情。
“阳儿…阳儿已经没了,你还要关着儿……皇上!你怎么那么狠心呀!”
云妃头上的簪钗散乱,她也顾不得了,“皇上,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了……求,求求皇上放过他吧。”
她在门口哭闹了又一刻钟,皇帝被她哭的心烦气躁,说:“把云妃请走。”
之后,外头的动静大了一些,不过也就一会儿。一番闹腾之后,重合宫又回归平静。
下午的时候,江坤走到皇帝身边,低声说:“有消息传来,说云妃娘娘现在脑子开始有点儿不清醒了……”
他说的婉转,皇帝愣了一下,然后摆摆手,说:“叫太医去瞧瞧吧。”
“还有,给她娘家那边打个预防针,先安抚着。”
江坤颔,应道:“是,老奴这就去办。”
这头的事儿还没解决,文尚书文礼就过来了,说是要来给皇上请安。
顿时,皇帝觉得头疼不已。真的是闲休太久了,先前不过忙碌一下,就病倒了;现在事情一多,就觉得累,还有烦躁。
对于文礼,皇帝是再怎么不愿,也要勉强扯着笑,见了他。
“皇上万安。”
皇帝扯着嘴角,问他:“今儿是什么风,把尚书大人给吹了过来。”
文礼回之一笑,说:“今天早上的早朝真是太“热闹”
,臣想着,皇上可能觉得心烦意乱,所以这才过来陪皇上聊聊天。”
“嗯。”
皇帝给文礼赐了座,两人坐了下来。江坤拿了个软枕过来,垫在皇帝的身后,让他坐着舒服些。
文礼也不跟皇帝说什么场面话,开始就切入主题:“大皇子今日这番作为,缘起还是嫉妒。公主殿下现在监国,他心里一定是不平衡的,又正巧赶上四皇子遇害,他心里会想到公主殿下的头上,然后就认死了。”
“安是被安阳的死冲昏了头,才这般轴。”
皇帝面色微变,“灵桑监国,是朕特许的,国家上位者这种位子,从来都是有能力者居之。”
“对,对,对。有能力者居之。”
文礼意味不明的说了句。
文礼说:“但公主殿下毕竟是女子。女子精力不及男子,国事繁忙,只公主殿下一人,会很累的。”
他的意图已经不明显了不是?皇帝被他给气笑了,不过一个生病,现在他一个臣子,敢当着皇帝的面,讨论监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