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芫旅游都回来了,霍诩在国外出差有一段时间没音信了。
沈渠“他不会真听你的,现在躺在医院养伤吧”
6轻璧“姓霍的不是说我造谣吗”
楚芫把霍诩的回复截图给沈渠,问沈渠怎么看。
6轻璧一眼看见上面“不要信谣”
四个字。
沈渠也摸不准,便告诉楚芫“可能是我们想多了。”
霍诩看着也是正常一个人,应该不会被6轻璧和原耽砖家带跑。
霍诩的输血反应很大,在私人医院昏沉了一天,才能不露破绽地给楚芫打电话。
铃声响了三下就接起来了,隔着千万重山,声音如在耳旁。
“你没事吧”
楚芫急急地问。
“没有。”
霍诩“我为我的鲁莽不察而懊悔。”
楚芫“都好了。你不用派这么多医生过来。”
这几天楚芫一头雾水地被好几拨医生问诊,各大洲的面孔都有,他们无一不像查看古董一样托着他的手腕,小心的样子让楚芫失笑。
最后给出的意见和那位医学大拿也差不多,慢慢复健,再练一两年能逐渐恢复巅峰。
但是楚芫现在的心态不一样了,好像一下子过了炫技的时期,他画画之前会更多地思考,他对目前自己的两个雪地作品也较为满意。
霍诩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因为伤口流了太多血,那一处很难愈合,像是枯萎了一样。
他用左手拿着手机,听着楚芫的声音,张了张口“痛吗”
楚芫“一开始是有些,伤口愈合了就好了。”
霍诩按了按自己的伤口,眼里闪现某种痛色“对不起。”
楚芫道“你没有错,霍诩。”
他爱的是霍诩,又不是他妈,他妈妈做什么事只能让他愤怒,和霍诩分手才会让他难过。
霍诩稳了稳心神,“我帮你向法庭提起控告,国际刑警会抓捕丝塔茜。”
楚芫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丝塔茜是霍诩母亲的名字。
楚芫“没有证据的。”
霍诩“有人证,还有她亲口承认的录音。”
楚芫问道“她以后还会威胁我吗”
霍诩“我绝不可能让你再受伤害。”
不说他派黑客监听丝塔茜的一举一动,经过那件事后,丝塔茜下手狠,但也十分干脆,他们既然断绝关系,以后霍诩对她而言就是永不相见的陌生人。
楚芫便道“那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我和我的家人都不想再提。”
霍诩所说的录音,肯定生于他们母子之间,楚芫觉得拿着这样一份录音控告,会让霍诩彻底得罪母亲那一方,变成很多人的笑话。
霍诩“你不用顾忌我。”
楚芫“我是认真的。”
他收到了霍诩的医药费补偿,思索了会儿还是收下了。
两人说完,好像就没有话题了,但是谁也没挂断电话,只听着对方清浅的呼吸声。
在护士进来之后,霍诩找了个开会的借口挂断电话。
楚芫重开了花店,在店里竖了一块画板,心情好就去画两笔,画了花和树,光和影,人物却一直空着。
门口的风铃响了一声,沈渠走进来,不太好意思地问“你元旦想不想去山里写生”
改造节目组在一处风景优美的山区,下山得五个小时,周围还都是小村落。交通不便使这里的年轻人都外出谋生,许多房子都空了,只有老人留守,地里也荒废了,村长便与改造节目签合同,将无人耕作的田地给艺人种。
楚芫“好啊。”
开花店久了生活单调,楚芫去哪儿走走都愿意。
沈渠“你还可以带一个朋友。”
楚芫看着沈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