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秦川就说了自己的打算。秦宝庆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担心,可是如今已经知道秦川跟世外高人学了一身的本事,又看到他的计划如此周密,就不再迟疑了。他想起那些泼皮们带给自己的羞辱,就怒火万丈。
秦宝庆握紧拳头,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川儿,你说得对,他们敢欺负咱们父子,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在接下来的日子,白天泼皮们依旧前来秦家门前闹事。秦家父子也不出门,傍晚过后,泼皮们走了,秦宝庆就出门主动去联系先前的那些老客户。
这天晚上,城北的李家车马大店派人过来,说他们家的牲畜病了,请秦宝庆过去医治。
秦宝庆背起药箱,随来人去了。
秦宝庆走后不久,秦川换上了一身黑色夜行衣,脸上蒙一块黑布,眉毛上又粘了一副浓密的假眉毛,眼角上还点了一颗豆大的黑痣。
离开房间之后,他没有出院门,而是来到后面的院墙。看看四处无人,就翻了出去。
夜深了,城隍庙一带静悄悄的。一个黑影出现在城隍庙院墙的墙根。这些天来,秦川已经多次暗中查看过这里的情况。他轻车熟路地就来到这里。
城隍庙大门是紧闭的,院墙有一人多高,这难不住秦川。只见他纵身一跃,双手就扒住了墙头,手臂用力一拉一撑,上身已经支撑在墙头,接着就迈腿伏在墙头上。
他仔细地观察着里面的动静,没有现任何异常。随即轻轻一跃,稳稳地站在院里的地面上。
城隍庙的正殿位于院子的正中,东西两侧有厢房。秦川先来到了西厢房,在窗户跟前仔细倾听里面的动静。里面有人打鼾,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动静。显然里面的人已经熟睡熟了。
秦川来到门前,轻推房门,房门出了轻微的吱呀声,里面的人并没有被惊醒,鼾声依旧。
他借助着窗户和房门透过来的月光,很快就看清楚在房间里的床榻上躺着两个人。
秦川走了过去,伸手捂住了一个人的嘴,右手高高举起,迅捷落下,只听噗的一声轻响,一根坚硬的竹筷狠狠地刺入了那人的心脏。
秦川是学医的,对人体的构造十分了解。他出手十分精准,不偏不倚地刺穿了那人的心脏。
那人被剧烈的疼痛惊醒,本能地张嘴想喊叫,却因嘴被堵住,不出声来。他的心脏被刺穿,片刻之间就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身体瘫软,不再动弹了。
睡在他一旁的那个人被微小的声响惊动,停止了鼾声。不过他仍然迷迷糊糊的,并不知道生了什么情况,只是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秦川继续捂住先前那人的嘴,直到确定他已经死了之后,这才来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边。他仔细看去,此人身形瘦削,正是每日到自家门前闹事的泼皮之一。
秦川怒从中来,伸出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高高举起,朝着他的心脏狠狠地打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秦川这次没有使用筷子,用的只是拳头。秦川从小跟自己的二叔学习形意拳,击打时拳头蓄满了内劲,仅用一拳,就已经震碎了瘦猴泼皮的心脏。
接下来的两拳纯属多余,只是秦川为了泄愤,才又补上了两拳。
秦川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携带兵刃,就是为了尽量减少官府追查的线索。他解决掉了两个泼皮之后,在屋中仔细地搜索,看到屋角放着一把腰刀,过去拿起来。秦川走出房间,随手关上屋门,然后直奔东厢房。
东厢房的房门也是开着的,并没有从里面插上。这并不奇怪,波皮们平日横行霸道,没有人敢来招惹他们,也无需防范。更何况开着赌坊,泼皮们随时要出来活动,也不会从里面插门的。
秦川在门外听了听,悄无声息。于是推门走了进去。里面靠墙边的床榻上,躺着的也是两个人,同样是白天到秦家门前闹事的,其中就有那个大块头。
秦川先是一刀割断了其中一人的喉管,接着就来收拾大块头。
他对大块头十分痛恨,割断了他的喉管之后,仍然觉得有些不解气,又手起刀落,将他的头砍了下来,扔进屋角的尿桶里面。
在正殿的后面,有一个套间,门就开在神像的后面。这里往常是开着赌坊的。或许是因为今晚的客人不多,才暂时歇业的。
这令秦川感到有些郁闷。他刻意化了装,就是为了让一些赌客见到自己的面目,向官府提供假情报。看来这番心思是白费了。
在赌坊的里面还有一扇门,上面挂着厚厚的门帘。秦川掀开门帘走进去。
里面还是一个套间,在外间有一张床榻,上面睡着一个人。秦川走近前去,正要出手将其解决,就现此人正是他最为痛恨的公鸭嗓魏三。
秦川并没有马上将其解决,只是用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将其打晕,随后就走向里间。
他刚走到门口,里面却传来了声响,是有人从床上坐起来的声音,接着就是穿鞋的声音。
一个女人慵懒的声音问道:“大半夜的,你干啥去?”
一个粗豪的嗓音说道:“睡你的吧,佬子去袅袅。”
接着就传来了拖沓的脚步声。
秦川闪在门边,就看到从里面出来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这家伙身材高大,比那个大块头要大上一号。虽然一时之间看不清他的面孔,但秦川也知道,这就是这帮泼皮的团头于大头。
此时于大头正朝着门外走去,将后背露给了秦川。秦川毫不犹豫,将手中的长刀朝着他的后心狠狠地刺了进去。
秦川早已经打听过了,于大头有一身拳脚功夫,身体又如此强壮,必须尽快解决他,防止他反抗。
秦川这一刀用尽了全力,刀刺穿了他的心脏,刀尖从他的前胸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