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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米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大脑空白的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记得自己还在订婚宴上,唐舒悦拿着那些混杂的酒挑衅她,然后她喝醉了,最后……
“唔,脑袋疼。”
她伸手拍了拍脑袋,昨天那些烈酒喝的太久了,现在脑袋还一抽一抽的,后面的事情几乎都不记得了,只迷迷糊糊记得,好像驰锦昀过来替她解围了。
驰锦昀。
门外的敲门声依然没有停息,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钱米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想要掀开被子起来,却在下一秒怔住。
她的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
手忙脚乱的掀起被子检查里头,现自己什么都没有穿,不仅如此,她的手臂上,身上又出现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脑袋好像是炸裂开来了一样,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想到自己又被某只狼给啃了,当下气的牙齿都咬酸了。
“唐亦洲,你这个登徒子,大混蛋!”
她抓起抱枕,死命的在床上拍打。
拍着拍着力气却渐渐小了下来,枕头上蓦然落下一滴水滴,但下一秒就隐入到枕头当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出现过。
钱米伸手擦了擦眼睛,听着门外越来越大声的敲门声,忽的掀开被子下床,径直走到浴室去洗澡。
唐亦洲,劳资跟你没完!竟然又趁人之危,今天不把这厮给拨皮拆骨她就不叫钱米。
简单利索的洗了一个澡,以为自己会没衣服可换,但走到足有一个房间大小的更衣室中,却现琳琅满目设计各异的女士服装。
她咬了咬牙,随便挑了一件衣服套上。
走到门口,她深吸一口气,猛然打开房门,外头的佣人没有防备,差点一个趔趄就往前倒,还好收的及时。
“唐亦洲呢?”
钱米的脸色很不好,阴沉的几乎可以媲美锅底。
佣人恭恭敬敬的完了弯腰:“少夫人早上好,少爷早上已经出差了。”
“什么?”
钱米用力一把握住门把,力道大的差点被门把给折断:“他什么时候去的?”
“回少奶奶话,早上八点就离开了。”
早上九点就走了,这家伙难道就想吃干抹净走人吗,这混蛋……
正心里骂着他,一道清丽却骄傲的声音蓦然灌入她的耳朵:“哟,当了少奶奶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这太阳都升的老高了,竟然还在睡懒觉。”
钱米毫不掩饰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漫不经心的掏了掏耳朵:“呵呵,谁一大早跟唱戏似的,这声音尖的我耳朵都疼了。”
要论毒舌,她可不会输给这个小妮子。
唐舒悦细眉一皱,上前几步责备佣人:“你怎么办事的,叫人叫了这么久,不知道我妈在楼下等这个少奶奶等了很久吗?”
少奶奶几个字咬的尤其重。
佣人闻言脸色都白了几分,立马低头认错:“对,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钱米看了佣人一样,又看了颐指气使的唐舒悦一样:“你别没事拿她出气,我跟你走就是了。”
“呵。”
唐舒悦一阵冷笑,然后转头朝楼下走去:“快一点嫂子,让我妈等久了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