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暗卫自然领命。
三人眨眼间就从后窗出了房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叶府。
叶家的防护可是叶叔一手操办的,这府上的好手可不少。
那两个暗卫却能在这样的守卫下,带着一个并不会武的少年离开,可见其功夫有多高。
安玉一回到寝宫内,就迎来了担忧的梁德海。
一见他这满身的伤,梁德海心疼得脸色都变了,惊慌道:
“陛下!您这伤……奴才这就去召御医!”
“站住!”
重新穿上了龙袍的帝予安叫住了梁德海,“杜相进宫了?”
“啊?”
梁德海一愣之后,赶紧回答,“是的,陛下,相爷他想要觐见,您是……”
“先晾他一晾,”
帝予安眼神一厉,有嗜血的情绪闪过,“这老匹夫,一把年纪,却是活回去了,竟然敢!”
梁德海对杜相犯了什么事儿并不关心,却操心帝予安的身体:
“陛下,您便是想靠近……也不至于伤害自己啊,这么多伤,一个不小心,您……还有,御医也说了,让您务必要平复情绪,大怒伤身,有碍寿元啊!您还是让御医过来看看吧!”
帝予安摆了摆手:
“不必,朕已经看过大夫了,并无大碍。想达成目的,自然少不得做点儿戏,不要大惊小怪。”
没错,帝予安这一身毛病,除了装出来的失忆,别的都是他实打实弄出来的伤。
那检查的老大夫估计也没想到,还有人疯到根本不怕没命,把自己弄成这个模样吧。
也正是因为稍不注意就会丢命,叶琼英和叶叔才没有继续怀疑“安玉”
会不会是殷旭派来的新鱼饵。
“关于杜相家的情报,让人整理整理呈上来吧,”
帝予安靠坐在龙椅上,“朕倒是要瞧瞧,那玩意儿究竟是怎么养出那胆大包天的性子的。这两年朕杀的人太少,真是让他们老毛病又要犯了是吧?那朕就再给他们治治病!”
一听这话,梁德海身上就惊出了一身凉汗。
上一次陛下说要给大家治病的时候,没过多久,朝堂就被血洗了一遍,也是导致陛下暴君之名远扬的契机。
这才消停了没几年,怎么又……
梁德海不敢多说,赶紧下去吩咐暗卫将与杜相有关的资料都整理了送上来。
东西一拿到,帝予安就翻看了起来,越看眼神越沉。
看他那样子,梁德海就知道,必定有人要倒霉了。
而另一边,杜相满脸怒容等在这里。
那怒气自然不是冲着将他晾在这儿的陛下而去的,而是冲着还被关在牢里的叶琼英。
叶家女!
竟然敢杀了他的儿子!
他一定要让对方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