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妾身亲自盯着厨房做的,王爷尝尝合不合胃口。”
我随口编个慌哄他。
“有妻如此,本王自觉岁月悠长,一切尽可期待,更是不愁变老。”
他依旧是用那双温柔的眼睛看着我。
用完晚膳后,我坐到书案前。窗外的雨肆无忌惮的下着,仿佛要把这一季的风景都搁浅在这缠绵里。
允礼过来坐在我身旁,我们两人静静地一个磨墨、一个写字。
“沁儿的字如今是有诸多进益了。”
允礼轻声说。
“妾身时常给王爷回信,王爷之前明明就看过的,如今又来调笑沁儿。”
我朝他撒娇。
“沁儿的每一封家书我都仔细看过多遍。”
允礼又抓住机会表白着他的情意。
一连数日,允礼都歇在常青阁。我与他弹琴对诗,写字作画,看着春日里的一切景物都是极称心的。
王府的下人们都说王爷福晋鸾凤和鸣、伉俪情深,当真是羡煞旁人。
一直拖到四月三十我才吩咐下去,把莺儿姑娘放在王爷房里当个通房丫鬟,照旧住着翠影馆。
当晚允礼并未急于让莺儿侍寝,而是去了漱玉轩看望孟静娴。
第二日是初一,他又来常青阁陪我和元佑微遥。
直到五月初四,我忙着准备第二日的册封礼和满月礼把他赶到书房睡觉,才算是终于让莺儿侍寝。
第二日上午先行册封礼,又置满月弥周张筵,具帖敦请外家,至者咸有馈送,以致驾焉。另有剃胎发、移案等仪式。王府从上至下,众人喜气洋洋,忙得不亦乐乎。
进宫与长姐叙话
这一日,我又进宫与长姐叙话。
“本宫瞧着你气色倒好。近日在王府过得可是舒心了?”
她挑起话头。
“王府内院里自是没有敢惹我生气的,只是王爷回程之时,带回来一个小姐并一个丫鬟,我除了安排在府里,也别无他法。”
我淡淡地回应着。
“果郡王……当真是多情呢。”
长姐默了默挤出一句话来。
“这些事不提也罢,长姐还是与我说说安氏吧,她怎么忽然就……。”
我顿了顿,引着她往下说。
“皇上心狠,给了她许多折辱,她与其那样苟活,不如死了,倒也干净。”
“那她至死也未说出皇后是主谋吗?”
“其实皇上并非察觉不出陵容早就是皇后一派,既然他不愿牵扯,我们又有何法子。”
“皇上毕竟念着纯元皇后的情意在,又不想前朝后宫因这些事再起动荡。只是同为皇后,论起在当今圣上心里的地位,咱们这位皇后与纯元皇后相比可真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呢。”
这话绕的我自己头都晕了,总算是把皇后和皇后相提并论了。
“这是自然。皇后和皇后……皇后杀了皇后?”
长姐终于把我想听到的话说了出来。
“长姐说什么?”
我装作慌张地站起来。
“这话原不是我混说的,这是陵容生前最后一句话,我原以为她是恨毒了皇后,想让我替她杀了皇后,现在看来确是别有深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