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翠影馆,我闻着空气里都充斥着一股子血腥气。
“好好的把郎中送出去,嘱咐他嘴严些,下人们闹腾出这种不干净的事,传出去让人觉得王府治家不严。”
我吩咐王嬷嬷。
“哎,奴婢立刻去办,那偏房里不干净,可别冲撞了福晋,我安排了小丫头在房里,那莺儿说什么让她大声传出来,福晋在院里听便是。”
王嬷嬷说。
“嬷嬷有心了。顺便把何格格也叫出来听着吧。”
“奴婢这就去叫。”
玢儿抢着说。
“嗯。”
我答应着,坐在迎冬搬来的凳子上。芍药和秋叶一个拿着檀香在偏房门口熏着,一个吩咐着来看热闹的丫鬟婆子规矩些站好。
丁香跑过来说,下人们都觉得是莺儿咎由自取,平日里仗着自己是个通房拿着鼻孔看人,如今是老天报应,要收了她。
“这翠影馆除了夏荷和莺儿,还有什么伺候的小丫鬟?”
我问迎冬。
“按分例何格格的丫鬟只有夏荷一个。莺儿就是拨过来伺候的丫鬟,王爷也并未赏过她别的人。只是平时应该也有想巴结的下人来帮着做些活计。”
迎冬说。
“迎冬姐姐说的没错,奴婢都打听过了,平日里别的丫鬟婆子都看不上这边没人过来。只有一个叫雀儿的小丫头,她年纪小而且无人交好,一直被莺儿欺压着,总是被莺儿使唤着来翠影馆伺候。”
“丁香如今真是长大了。”
我笑着看她一眼,又吩咐到“你再去打听着看看下人们谁昨日见过夏荷。”
“都是姐姐们时常提点着,奴婢也懂事些。”
丁香行了一礼立刻去了。
“回禀福晋,莺儿说昨儿晚上她是喝了夏荷给何格格煮的安神茶才会半夜腹痛,是何格格害她的。”
里面的小丫头大声说。
“什么?”
我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对何筱莲说:“莺儿如此指摘你有何辩驳?”
“福晋明鉴,贫妾真是冤枉啊。昨夜夏荷给贫妾煮安神茶,刚刚煮好就被莺儿抢去,贫妾被她欺压惯了不敢辩驳,就让她喝了,谁知她现在竟反咬一口说奴婢害她。”
何筱莲一张口就带了哭腔,甚是娇弱可怜。
“莺儿可有辩驳?”
“回禀福晋,莺儿说昨夜里她只喝了这一样东西,必然是何格格害她,求福晋做主,她若死在这遭里,做鬼也不会放过何格格。”
“福晋,莺儿向来与贫妾不睦,定是她胡乱攀咬。福晋可要相信贫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