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坐定,允公公自觉告退。
“弘历这孩子自幼未养在宫里,哀家与他也不过是名义上的母子,不比亲母子能心意相通。你便告诉我一句实话,果亲王府的孩子,是否都是果亲王亲生?”
得了长姐这话,我倒也不必再瞒她了。
“不是。”
我轻轻吐出两字。
“你好大的胆子!”
长姐惊得摔了桌上的茶盏。
“如今已是瓜熟蒂落,还望长姐能助我一臂之力。”
我抬头定定的望向她。
“哀家如今已是太后,你还想要什么?”
我好容易替浣碧活一回,谋就谋个最大的局,我要爱新觉罗家的江山。
“长姐,我甄氏一族往后并无适龄儿女,若想要千秋万代,就必须有一个流着甄家血脉的皇帝。”
“沁儿!你的心未免太大了。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事,各种艰辛该有多少?”
长姐急得眼圈都红了。
“当权者自能名正言顺的遥尊甄氏先祖。长姐细想,他日史书工笔,既能抹去宜修,自也能抹去别人。”
“富察氏一族不似乌拉那拉氏已败落,你当真想好了?”
长姐定了定神问我。
“富察氏并非长命之人,我倒没想抢了她的去。”
我扬起微笑告诉她。
“罢了,哀家虽不知你为何如此说,但你既想好了,我全力助你便是。”
长姐妥协了。
“多谢长姐。”
默了一会儿。
“难道琰儿是……”
长姐轻声开口。
“正是。”
“如今弘历是有嫡长子的人,你又能如何?”
长姐问我。
“臣妇不能如何,只待时机。长姐,沁儿当真并无害富察氏之意,咱们且好好等着便是。”
我告诉长姐要按捺住心思。
“好。”
回了王府,我便让舒伯去大兴寻一位叫朱文炳的曾在陕西任过知县的人。
“你便说是果亲王赏识他的才学,想令他们搬入王府别院,琰儿也已入宗学三年之久,便令其二子与琰贝子伴读便是。”
我吩咐着。
“福晋深谋远虑,老奴这便去寻。”
因着改朝换代的缘故,我的孩子们一夜成人,我还适应了好一阵子。
佑儿已十岁多。他六岁入学,如今已入宗学四年。咱们安排着让他与富察皇后的弟弟有所交集,想必这同窗情谊以后会有大用。
入了冬,孟静娴终是熬不住了,驾鹤西去。
福子被提了侍妾,入了漱玉轩。
转眼到了第二年。
长根照料的孩子们已有五六个入了京官府邸,来往间往府里传了些京城秘辛。
关于永琏
“虽不是什么重要的秘密,咱们这条线到底是成了。”
我告诉长根。
“都是福晋考虑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