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阿津依稀记得就叫科勒。
尤罗普大学现今的学生中谁也没亲眼见过这位风云助教。在大学里,科勒这个名字已经在学生们的风言风语之中被等同为一名拥有高探查能力的双面间谍。
说不定那片来自尤罗普的自代谢纤维和居远没有关系,而是来自这个科勒。思路这么变换之后,阿津觉得压抑的心情舒缓了许多。
“之后那个怪物是从一个黑色棺材中逃出来的吗?怎么感觉像是丧尸的即视感?”
柴飞从中午拍摄到的上百张相片中取出当中的几张,上面映入了那只怪物从洞口走出来的模样。
它的腿脚勉强具有移动功能,外形却已然坍塌为两坨包覆着黄色脂肪层的腐肉,上肢完全退化成粗壮的胼胝死皮,稍微可以在脖子处分辨出一个凹陷的头颅形状,然而头颅上挂着的一副脸皮怂拉在胸前,死气沉沉的一双眼窝里眼珠竟被掏出,不见踪影。
这些照片连在一起,就像是原始胶片一格一格的刻画出怪兽死前的模样。刚刚恢复些精气神的岳老师,只是略微瞥了眼桌上那些被柴飞排列好的照片,肚子又开始翻江倒海。
他闭上眼,做着眼保健操朝沙移去。
“那具黑棺,上面有天火者的标记。”
阿宴如是说。
从地底挖掘出带有天火者标记的遗物是十分罕见的。在这百中取一的概率中,又几乎有大半的遗物需要交给管理当局直接销毁。
阿津从尤罗普的地底遗迹中现的胶囊方舱就是其中之一。只是那具胶囊方舱并没有被督查组销毁,而是将它存放在回归的朔光号上随时‘准备处置’。
说来,那具胶囊方舱也是漆黑得如同一幅棺椁,其上印有天火标记。如今,它应该已经和遇难的朔光号,还有居远相伴沉入海底。
清脆的门铃响起,在一阵敲门声后,看板娘走进了包厢:“各位,真的不好意思,这间包厢的预定客人提前到了,还要烦请您几位移步……”
看板娘确实不想得罪柴飞这种黑金卡大佬,但从她那张俏脸上无奈的表情也能得知,预定这间包间的客人来头不小,同样是她得罪不起的主。
“我们点的菜还一个都没上呢,现在赶我们走,不用赔钱的吗?”
说话间,柴飞的肚子又响成了鼓。
“实在抱歉……”
看板娘不停向柴飞陪着不是。
就在两人为了包厢的去留你来我往之时,一位丽人绕过看板娘走了进来。
他一头亚麻色辫子披在右肩,修身黑色风衣从肩膀垂挂至皮靴旁,白色衬衫的衣角被整齐扎进漆皮短裤内,尽显飒爽风情。
还好在座各位已经被科普过这人的性别,不然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某个无知少男肯定会被金未捉弄,回答那个永远答不对的问题。
“又见面了,阿宴。”
金未特地挑了阿宴身边的位置坐下。
“我是不介意和你还有你的朋友们一起午餐,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向我表示些什么?”
他的指尖挑动着卷曲的尾,耐人寻味的眼神却无法传递到阿宴的眼中。
充斥在阿宴和金未之间的可燃性气体越积越浓,随时都会被其中一方的火星所引爆。
“我应该表示什么?”
按捺不住怒火的阿宴反问。
“你能活到现在等开饭,难道不应该谢谢我?”
金未故意不提起小,想要看看阿宴肤浅的内疚感已经展到什么地步。
透过居氏的情报网,他早已知晓阿宴身边的小,是坐在自己旁边的阿津所领养的妹妹。
阿津明显不知道小走失的事,不然他不会如此冷静地和阿宴同坐在餐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