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了很多,但老姬和大头不同,他说的大部分都是鼓励的话,表扬叶空现在每天都能坚持来教室,迟到早退的现象很少出现,这是好的预兆。
叶空是高二下学期才转的二十二班的,之前是大头的学生。
因为收保护费的事情,叶空和刀疤那伙人打了一架,被大头当场抓住。那会儿正是评职称的时候,班上生这样的事情,大头加薪升职的机会落了空,把所有的错都怪在叶空身上,一门心思的要把叶空这颗毒瘤从班上拔掉。
事情闹的挺大,叶空差点要被大头开除,后来因为目击全过程的同学出来作证,大头才知道这件事情是冤枉了叶空。
后来叶空说,开不开除无所谓,大头必须向他道歉。
教导主任在学校的广播向学生道歉的事情闻所未闻,就因为这事大头一直记着叶空,三天两头在鸡蛋里挑骨头,直到叶空转到了老姬手上,大头才因为井水不犯河水收敛了很多。
讲了一节课的大道理,老姬没说一句重话,多数是在激励和引导,只是让俩人回去写一份书面保证。
回教室的路上,叶空扭了扭酸的脖子,“还是没逃过要写保证书,不过比那条疯狗的检讨书要容易多了。”
夏辞:“。。。。。。”
气氛安静了一会儿,走到三楼的教学楼和实验楼连接处的拐角,叶空突然停下脚步,沉声问:“你觉得喜欢音乐很没出息?”
夏辞想起之前叶空在阳台上唱歌的画面,也停下脚步,反问:“你很喜欢音乐?”
“必须很喜欢啊!”
叶空说,“值一条命的喜欢。”
叶空顺手揽住夏辞,认真地问:“为什么学音乐在他的眼里就那么没出息?”
夏辞顿了一下,然后打开他的手,“这个问题纲了。”
叶空叹了口气,想想也是,夏辞也是个学渣,说不定跟自己有同样的烦恼,问他还不如问王卓力,好歹人家小胖数学能考九十多分。
刚走到五楼,学校广播响起一段集合的铃声,广播员字正腔圆的说:“请高一高二高三同学到跑操指定位置排队,本学期跑操活动正式开始。”
“卧槽!高三还跑操,让不让人学习啊!”
“诶,你学习了?你明明在睡觉。”
“看破不说破好吧,大课间不用来睡觉和去小卖部简直是对大课间的不尊重!”
在一片怨声载道中,每个人不情不愿的在楼下排好队。
“夏辞你排空哥旁边吧,刚好这个位置没人,”
郑斌作为体育委员,正在调整队形,“一会儿跑齐一点,中途有值周生记录,大家给个面子哈。”
夏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运动,没跑几步就开始大喘气,叶空在旁边能清楚的听见喘息声,他轻轻一笑,“小老弟你不行啊,怎么跑两步就喘上了。”
二十二班作为最后一个班级跑,值周生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就得赶去维护楼道秩序,对这个班级都是睁一只眼闭一眼,匆匆打上一个优秀就潦草收工。
跑到一个树荫下,叶空喊了一句:“鞋带散了。”
然后拉着夏辞出了列,在林荫路上慢悠悠地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