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下没了跟随的脚步声,东方无奈地停□子扭头去寻。莲蓬果然立在之前的那个屋顶上不知干什么呢,出神的很。东方叹口气,原路折回停在他身边,探头过去轻声问道:&ldo;前辈怎么停下了?已经二更天了,若不抓紧些只怕要天亮了。&rdo;莲蓬转头看他,手指着个东西满眼好奇道:&ldo;这个是什么?&rdo;东方这才看到原来莲蓬一直停在这里盯着块木匾子研究的不亦乐乎。东方瞟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却不得不道:&ldo;我也不大清楚,这是梵文,许是未译过的佛经吧?想来放在这么个地方,必不会是什么小来头。&rdo;莲蓬点点头,伸手去掰:&ldo;这木料我挺喜欢,拿回去炼丹好了。&rdo;东方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瞧见他伸手去掰东西,立即笑起来。&ldo;前辈有所不知,这种寺庙中的牌匾或木炉,都是取了大理上好的千年铁木所制,且勿论这木料的难得与珍贵,只是这木头质感,便与金属等同,坚硬无比,所以说前辈你是绝对&rdo;东方僵直了。莲蓬手里握着半块手掌大的木匾碎片,满脸无辜地盯着他,脚下还有掰剩下的泥土与红砖。&ldo;&rdo;东方气急。大理天干地燥民风彪悍,普通人家这样被毁坏了东西也要挽起袖子将对方一通好打,,更何况大理的庙宇大都背景深厚,行事更是无所顾忌。若被人瞧见他们毁坏了庙中的经匾,不结仇那是绝不可能的。思及此东方一把拉过莲蓬的手臂小声劝道:&ldo;还是先到王府,前辈若对这匾额有兴趣,大不了白日再来观赏。&rdo;他倒不是胆小怕事,不过现下带领着一伙儿伤员远在他乡,多防范些不比必要的纠葛总是好的。莲蓬不多在意,将手里的碎木随意揣进怀中,转身严肃点点头身便腾空凌起。东方站在原地皱眉想了想,还是从衣襟内取出枚白日里掷骰赢来的碎金,小心地搁在了木片的碎裂口中。段氏王府千年相承,虽说子子孙孙人品越发不济,可伴随着大理皇族的落魄和辉煌,也同样历经沧桑的坚持了下来。段氏段正严无疑是近几百年最为出挑的一个人物。大理国史有记载:镇南王世子段和誉,身负国学六脉神剑,辅保定帝仁威治国、福泽天下,后收复武林,逼退西夏进犯,待国泰民安,携娇妻美妾隐居深山,再不出世。段长德便是段正严嫡亲长孙,父亲段双河自幼被段正严送至昌华帝座下抚养,昌华帝膝下无子,便同王后将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抚养,如今虽说昌华帝还未退位,可段双河俨然已是正宫太子的风范了,大理与中原不同,皇族直系王族亦是可以继承王位,故而段长德虽名儿上称呼的是镇南王世子,可实际上,很有可能就是几十年后的大理皇帝。镇南王府已经近百年未曾翻修,深褐色的外墙有些泥块悉悉索索的剥落,墙内的屋宅虽说已是深夜,可依然有些地方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侍女们端着托盘或铜盆,穿梭院墙之间,忙的不亦乐乎。两条黑影在暮色中极快地倏然而过,席卷起的暗风轻轻拂起近处的枝叶,却听不见一点儿声响,恍若无人,只余留落叶沙沙声。殿前的侍女提着篮子警觉地看向出声地,却只瞧见树木被夜风吹拂的场面。有女伴探过头笑嘻嘻地问:&ldo;你在看什么呀再不进去,世子妃又要训斥你了。&rdo;女子倏然回过神,脸上带起抹笑:&ldo;没什么,我以为那边有人呢,进去吧进去吧,世子妃的脾性可是不好捉摸的。&rdo;二人手挽手嘻嘻哈哈进殿而去,踏入门内,那侍女再次回头盯着阴影看了一眼,而后狐疑地皱起眉头,却什么也没说,叹口气就回头走了。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再看那棵树。莲蓬半个身子吊在枝桠上,垂下条腿轻轻悠悠地肆意摇晃,手撑着身后高大的枝干,一副赏花吃酒的模样。东方面色严肃,凝神侧耳倾听周围响动,未发现什么异常,才低声提醒道:&ldo;前辈小心,方才那入殿的侍女分明察觉到了我们的踪迹,若是被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rdo;莲蓬看他一眼,不知从哪儿又掏出枚青黄的莲心塞在口里美滋滋的咀嚼。&ldo;你瞎说呢,他才没发现我,是你武功太低,漏了行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