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
姜一绿停了几秒,才点头轻声说:“你轻一点…”
冰凉棉签贴上伤口,瞬间刺激伤口,姜一绿睫毛颤了下,咬唇硬是没发出声音。
林修白看她的眼神压抑,直勾勾落在近在咫尺的她身上,开口声线哑,“疼就别忍着。”
姜一绿摇头,“其实还好……”
动作牵动伤口,瞬间变成——
“哎!疼疼疼!!!”
“……”
创口贴贴上脸,林修白垂眸收拾着长椅上的袋子。
时色傍晚,灯火萦绕,昏黄路灯映得他的眸色浅。
姜一绿斟酌了下,“你想吃什么,还挺早的…”
“走吧。”
他提着袋子站起来,低眼看她,“回去做给你吃。”
……
姜无苦不会做饭,家里几乎没有开过火,所以厨房里几乎是空荡荡的,只有桌上有一包面、几个鸡蛋还有两根火腿。
看着林修白熟练的洗锅,开火烧水,姜一绿觉得这个画面有些违和。毕竟在她看来,林修白看起来实在是不像会厨艺的人。
本来是她要请林修白吃饭,现在却反了过来,姜一绿走进去,默了会儿,“要我做点什么吗?”
林修白侧头,“很简单,你坐着吧。”
“那我陪你吧。”
他没说话,姜一绿就当他默认。
林修白动作很麻利,先用油锅煎了两个鸡蛋,又剥了火腿肠的包装,最后才下面条。
厨房里安静,静谧的空间里,唯有锅里的面条咕噜咕噜发出声响,飘起的热气氤氲眉眼。
这一路上姜一绿总觉得气氛怪怪的,她不知道林修白刚才听到了多少,知道这个事情是难过还是愤怒。他总是平静的让人揣测不到情绪,做得比说的多。
姜一绿抬眼看他,忽然开口,“林修白,你难过么?”
林修白手上的动作停下,半晌,眼睫稍抬对上她的视线。
他启唇,嗓音冷倦。
“如果我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样呢?”
这座城市里一个杀人犯的儿子,说他骨子里就流淌着卑劣的血液。
自私、冷漠,压抑在有色的视线中,从不是一个好人。
姜一绿微怔。
火苗窜动,光影跳跃在厨房落桌玻璃窗上。
林修白手指无声收紧,他从未如此紧张,将自己试探着完全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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