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伟,娘是真的老了啊。”
她用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看向儿子。
童伟却不为所动,“你在家就好吃懒做,让你出来为难你了啊?不过是要你重操旧业罢了,怎么就老了不老的,我这里还有秘密武器呢。”
说到这里,童伟偷摸的将一个小纸包交给了许老婆子。
老婆子凑近闻了一下,大惑不解,“这什么啊这是?”
“你还拍花子呢,这是麻醉药,我从卫生院买的,你拿去试一试,只要人吃了就迷糊,今天咱们必须开张!”
童伟切齿咬牙,“记住了吗?”
他老娘多少有点不情愿。
她勉为其难点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童伟朝墙啐一口唾沫,大步流星离开了。
许老婆子看着儿子远去,长叹一声,“这都是什么世道啊,当初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给养活长大的,现在好了,想要你养老送终就这么难啊?”
实际上,许老婆子年轻的时候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这个外地的媳妇到了本村以后隔三差五就勾引人,童伟的父亲自然是气不过了,大拳头就胖揍。
在童伟四岁的某一天,他母亲和外地一个矿工私奔了。
从那以后音讯全无。
她以为离开沁水村就能远走高飞。
但背井离乡的生活苦不堪言,那矿工是个名副其实的赌棍,喝醉了家暴她,久而久之她厌烦了这种生活,在机缘巧合之下为了生计就开始拐卖孩子。
她口才好,模样看上去也不像个骗子,人们对她没什么防备心。
一而再再而三的得手后,她蜕变为专业的人贩子。
一辈子就这么晃晃悠悠过去了,现在童伟都二十七八岁了,许老婆子才回来。
她将半身积蓄都给了童伟,毕竟心存愧疚,还以为童伟会为自己养老送终,却哪里知道童伟依旧让她出来买卖人口。
虞念念在旁躲了一下,童伟没有注意到。
她尾随在许老婆子背后,这老婆子页数熟门熟路,很快就到了之前黎梦来过的重点小学这里。
高新小学里就读的都是贵族家庭的孩子,走读生一半儿,住校生一半儿。
学校是半封闭式管理,这无疑让人贩子有机可乘。
“麦芽糖,好吃的麦芽糖咯,一分钱俩,有买有送!多买多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