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心!”
突然袁缺大叫一声,然后一转身,一把揽住苏流漓的腰,一个侧翻,随后无数的飞箭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射了过来。
苏流漓被袁缺这么揽腰一抱,又惊又喜,还没有明白究竟怎么回事,那无数的飞箭穿林而“嗖嗖……”
直射过来,幸亏袁缺这一动作,才避躲开来,那些飞箭直钉在那双生树上。
贺莽和时不待这时候也听到了飞箭的破风之声,也开始依势腾挪躲闪,有的躲不过,就用手中的武器挡开。
这飞箭看似越来越密,再这样下去,把他们四人带到了更为狭窄的地方,那便是退无可退,只能成活靶子了。
袁缺叫大家尽可能拉开距离,而且依托身边的石头和树木作防护。
袁缺把苏流漓挡在自己的身后,苏流漓看着袁缺伟岸高大的身子,不禁自然地贴了上去,在如此紧张情况下,她竟然脸上露出笑意,是幸福的笑。
袁缺拾起脚下来时被贺莽砍下的一杆树枝,不停地挥动着,把射过来的飞箭瞬间全搅落拦下,而苏流漓也拔出了剑,必要的时候也以剑挡开飞箭。
袁缺一手抄过射钉在树上的飞箭,在拦截之间,瞅准飞箭射来的方向,运劲驱动掷了出去,偶听得有人惨叫之声。
“果然是埋伏。”
袁缺说了一声,然后叫苏流漓躲在那棵双生树后,自己以极快的身法,把打落的飞射从地上拾地起来,然后踏上身边的一石头,身子腾跃而起,飞身上了前面的一棵大树之上,再身子踢踏树身,身子又如箭般射向另一棵高树,这样一辗转来回,他终于看了一群黑衣人躲在山林隐蔽之处正用手中的弩向他们射杀。
袁缺手起箭飞,毫无留情地把手中的箭掷向那些黑衣人,那些黑衣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半空中有人出手,都被袁缺掷出的箭击中,应声倒下。
这时候,那些黑衣人也看到树上飞跃而来的袁缺,于是把目标都射向袁缺,袁缺竟然要以徒手接住射来的箭,而在顷刻间把接住的箭再次反掷回去,又干掉几个人。
局面出现了转机,苏流漓他们这边已不是目标了,所有的弩箭都往袁缺身上招呼了。
贺莽跟时不待和苏流漓交汇了眼神,然后依着飞箭的方向冲了过去,虽然丛林杂乱,但他们各自本事很强,在石林间穿梭动作相当灵活,不一会儿便冲到接近黑衣人,黑衣人似乎有些措手不及,有的本来想举弩再射的,可是贺莽的刀已砍到,不由得进行武力搏击,可是没几招下来,就被贺莽给打趴下了。
苏流漓也是,虽然看起来是娇滴滴的美女,可是武力相搏真是不在话下,剑法极为凌厉,三下五除二也把人的手脚给挑了。
时不待的狼牙棒更狠,所到之处砸得枝叶乱飞,人也中其一击,便血溅当场。
袁缺从高树上飞身下来,以极快的手法,直接打倒了三个人。
短时间内,所有黑衣人死了大半,其它的都被打趴制伏了。
“你们是什么人?”
贺莽怒喝道。
可是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些人竟然都口吐鲜血死掉了。
苏流漓看着袁缺,说道“袁缺,你不觉得这些人跟那日去府人行窃的黑衣人死法一样嘛。”
袁缺点了点头,然后蹲下看了看那些人的口中流出的血,然后站起来说道“都是见血封喉的药物。”
“任务失败,便是自行灭口,这背后之人究竟是什么人?”
袁缺边说着,边在四下里转了转,然后说道“难不成这些都是鬼医所设计好的?”
“如若真是鬼医的设计,那么他派人去侯府去干什么呢?“苏流漓不解地问道。
袁缺说道“还不能确定?这些人的死法上表面虽然有些相似,但也不能证明就是同一位幕后啊。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眼前我们要面对的事情比我们原来想的要复杂神秘的多。“
“袁兄弟,我在想一个问题,我们是不是无意间闯入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地方,这很难有可能是鬼医所设之局,你想想看,鬼医是天下之我医,既是医者,必然本着以悬壶济世救人活人的医者仁心呀,再退一步说,就算鬼医退隐与世隔绝,也不可能设这种歹毒之伏来害人呀,大可一遁永逸。”
时不待说了此番话,袁缺也听得觉得很有道理。
“他是医者,普凡医者当是如此,可他是鬼医呀,何为鬼,鬼自然是没有人性的,不说怪癖,能干出没人性的事情也不奇怪!”
贺莽却有自己的理解与道理。
“贺兄,鬼医之说,只是说他的医术精湛高明神鬼莫测,又不是说他为人心怀鬼胎!”
时不待还争上了。
贺莽也不服气地说道“咳,时兄,你见过鬼医吗,你怎么就知道他真正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人心之鬼?”
“我当然没有见过,不过数十年前,关于鬼医的传说也有一些,也是为医者之心来度世的,没听过什么反面的说法,贺兄,你想想,当初跟我一同来枭城的木凌风带着杨天高杨大侠的女儿就是专程来找鬼医治病的,从这点可以看出,鬼医之鬼非关其心性。”
时不待据理力争。
“你们就别争啦,你们说得都有一定的道理,到时候见到鬼医不就一切清楚了吗?”
苏流漓听着都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