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白衡玉记不清了。
只知道后半夜似乎没有做梦,睡的十分香甜。
白衡玉看了看表盘,酉时。
看到这个时辰,他又微微怔了怔。
压下心头一丝异样的感觉后爬起身,突然现他身上的被子好像不是昨天盖的那床,似乎要更厚一点。
可是因为被子上的锦织花纹都一个样,所以他也不是很确定到底是不是被换过。
白衡玉没想太多,穿好衣服就跑去找百里芜深。
外面的风雪特别大,北风呼啸,将一棵树木都吹折了,吵得人耳朵疼。
可是他的房间里却很安静。
他裹着身子,向静室走去。平日百里芜深不是在练功室就是在静室。
他找到百里芜深的时候,现房间里好像还有一个人。
可是外面风雪太大,他靠着耳朵也听不清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白衡玉也不敢怎么偷听,他正要敲门,房门开了,屋内有人走出来。
“师兄。”
居然是傅景明。
傅景明面如土色没,看向白衡玉时目光闪了闪。嘴巴微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忌惮地向后瞥了一眼,最终欲言又止。
傅景明拍了拍白衡玉的肩头,察觉背后一凉。
百里芜深已经从深处走了出来,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们,准确而言,是盯着傅景明放在白衡玉肩膀上的那只手。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白衡玉一眼:“我走了,有什么事情就来找师兄。”
白衡玉奇怪的看傅景明一眼,他在百里芜深这里能出什么事。
傅景明一走,白衡玉便踏进门去。
房门自动合上。
百里芜深看着他:“醒了。”
“嗯。”
白衡玉走到他跟前行了个礼。
静室里边摆着百里芜深父母的牌位,每回白衡玉来,照例都要点一支香祭拜。
白衡玉祭拜完后,把香插在香炉里。
回过头去看向身侧白衣人的时候,听见百里芜深开口道:“在行水渊的时候,你答应过为师一件事,你还记不记得。”
“弟子记得。”
那时候百里芜深说过要他答应他一件事,具体是什么事以后再说。
白衡玉当时答应的那么爽快,一方面是因为情势紧急,一方面是因为他心里清楚百里芜深不会要求他去做什么。
百里芜深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瓷瓶:“在此之前。”
他顿了顿:“这是‘忘尘’,喝下它,你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白衡玉听到“忘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