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安多聪明的人啊,瞬间就明白葡萄姐姐是误会这血渍来自于她后颈的伤,立时心也不颤冷汗也不出,并顺着姐姐给的杆子爬上去“姐姐,我后颈没事的,只是今早出点血,不小心染到枕头,我会洗干净的”
。
现在是洗不洗干净的问题吗
腺体出血那么大的事,还瞒着她不说。
蓝嫣只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这闷葫芦似的小朋友给气死,她忍了又忍,才把那股莫名的怒火给压下去“后颈出血为什么不说,我不是让你有事找江医生吗”
。
她不自觉的拔高声音。
“嘘,姐姐,小声一点”
苏易安看一眼卧室的门,抬手虚虚捂住蓝嫣的嘴“一会儿被蓝音听到了,姐姐别生气,我让你看就是”
。
她满脸为难,实际上心里都快乐开花了。
姐姐在关心和心疼她呢。
苏易安精神力强,她能感应到,其实蓝音自刚才的那次敲门之后就没有在门外,已经开始在厨房忙碌,更不可能听到她们这里的动静。
但能与姐姐靠近,苏易安自然要装不知道。
蓝嫣也冷静下来,绕到她的身后,用手掀开盖在上面的长。
此时苏易安的后颈已经没用纱布包扎,看到那好得差不多的伤口,堵在心口的气终于散去一些。
只是那依然残留的牙印,没办法去掉吗
自己当时,下口真的太狠了些。
蓝嫣的怒火转为一种更深沉的复杂。
找机会还是问问江木吧,应该没有哪个aha想在那种重要的地方留下这么个丑陋的伤痕。
小妹妹嘴上不说,心里怕是已经难过死了。
她们一年之期一到,小aha顶着这个印记也难以找到别的oga不是吗
蓝嫣想到此,不知怎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作为医学教授的二堂哥蓝江曾说,只要再等一年,就会有控制信息素紊乱的药。
她原本找人签订一年的协议,不就是为了缓解近期的困境吗
现在这般怅然若失,又是为了哪般。
不自觉的,蓝嫣盯着苏易安的视线就久了些。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苏易安的心也跟着乱了“姐姐,还没好吗,是不是很严重”
。
她的声音微微喑哑,隐隐不安。
严不严重她心里有数,但姐姐再继续盯下去,不严重也得严重,因为,她想犯错。
蓝嫣心口微缩,回神“没事,下次再遇到这种问题,一定要给我或者江医生说,知道吗”
。
在苏易安点头后,蓝嫣迅移开视线,又问道“还要再睡吗”
。
一年后如果她们解约,或许可以让二堂哥帮忙看看,能不能制出绝育的解药。
不然,她良心上可能这辈子都过不去。
毕竟,这样的伤害,是用钱也没办法弥补的。
苏易安相当乖巧“不了姐姐,要不姐姐想个办法引开蓝音学妹,我洗完床单后回学校”
。
蓝嫣不动声色的看一眼外面的烈日“你下午能请假吗”
。
都这个时间点了,一来一回也麻烦,而且蓝音虽然好打,她后面的蓝郁却不好敷衍,就目前来说,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把人引开,反倒会更显得刻意,从而引起蓝音的怀疑。
再则,万一不慎被蓝音现,她一直崇拜的小姑姑也学那些中年油腻aha一样,还包养了她的同学
蓝嫣呼吸一滞,不敢想象这样的场面生在自己身上,她的骄傲也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