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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说微微一笑:“我这里有五百两银子,够买百多亩田地了。父亲总要回去看着咱家的地去!”
这话一说,顿时震惊全家。要知道在东方的这种文明背景之下,每个人骨子里面都对着土地有一种不可救药的崇拜。
再大的商人,再是有钱,第一件事也是要买地的。有着土地传家,才有着家族百代的兴旺。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傅母有些担心了,五百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傅说淡淡一笑,傅青风就道:“叔母不要想多了,这却是我们回来的路上王老员外送的!”
她就把路上回来遇到狐兵攻打王老员外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傅母听了连连拱手:“天帝保佑。”
然后笑意盈盈的道:“我儿知道行善积德,母亲十分高兴!”
这事情就说定了,百亩田虽然不多,却是可以传家立业的根基。傅名玉喜不自胜,恨不得立时就去把地给买了过来。
这时候却有人在外面轻轻扣着柴扉:“傅官人在吗?”
傅说心里一动,官人可是当官的人才能被这么称呼,虽然有时候也有些人为了表示尊重这般称呼。但是这次傅说却能听出不同来。
“来了,”
和王铁力一起护着傅说三兄妹的那个叫做李大的伴当应着就去开门。傅家小门小户的,从来没请过家丁侍女的,王铁力两个一来,几乎都没有地方安置。这个李大见了傅家的寒酸样子,心里就不大瞧得起,起了别样的心思。说起话来,也就带着几分不耐烦的语气。
傅说闻声也站了起来,往外而去。这时候外面下着薄雪,一个瘦削的道人打着一把油纸伞,就静静的立在柴扉之外。他的瞳孔几乎下意识的收紧,心里暗道:他怎么找来了?这道士不是别人,居然是杨公庙的庙祝!
“原来是庙祝大人亲临,傅某正是蓬荜生辉啊!”
傅说笑着迎了上去。
“傅官人许久不见了,想不到如今已经是朝廷命官了!”
庙祝含笑示意。
傅说的眼神再紧,他们一路直接回家,都没人和任何人接触过的。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当官了?
“神在注视着你!”
庙祝微微一笑,很难神棍的说道。
傅说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别扭的很,被河伯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庙祝大人说笑了,区区八品的小官,哪里放在庙祝大人眼中!”
傅说道。
这般说来其实也不错,这个庙祝身为河伯杨韵来的人间代言人,身份的确是高贵。他心里琢磨着河伯让庙祝来找他干什么?却一下子联想到了被雷劈倒的杨公碑上去。
庙祝微笑着,也不说话,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来,递给傅说。傅说隐隐感觉到了什么,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些陈旧黄的纸——这些都是地契!足足有两倾地的模样,也就是说差不多是两百亩。
“这些都是上好的水田!”
庙祝淡淡的说着:“原本多给一些也不打紧,只是你家门户太小,多了反而惹祸!”
跟着傅说一起出来的傅名玉大脑有些缺氧,他也看到了这般一幕,心里砰砰乱跳。地和地可不一样!
傅说给的银子也能买一倾地下来,不过也就是在傅家庄附近的那种薄田。像是这种上好的水田,那价值可就高了,没有十几两一亩是根本不用看的。而且还是有价无市,除了败家子谁也不会把家里的这种水浇地给卖了。有了这么多的田地,那就是傅家的基业,种出来的钱粮可以供着家里五六代人吃喝不愁,还能供养子弟读书,到时候也能说是书香门户,耕读传家。这却是再清贵不过的了!…。
傅说沉吟着,忽然说:“今日雪下的有趣,山舞龙蛇,梅花吐蕊。庙祝大人,我们不妨出去踏雪寻梅一番?”
“傅官人却是好雅兴,敢不奉陪?”
两人并肩行着,庙祝也把油纸伞给收了,白雪慢慢的在两人肩上铺了一层。
他们两人自然不是真的去踏雪寻梅了,只是避开家里人有事情商量罢了。
“河伯大人可是有事情让我办么?”
两世为人,天上不会掉馅饼的事情傅说还是知道的。
庙祝轻轻颌,道:“我神遇到了一些麻烦!”
他说着,轻轻在地上捏了一团雪:“今世大尊你知道?”
傅说点点头,庙祝就不再说话了:“后天晚上,你来我河伯庙一行。只要能过得去这一劫,河伯大人可以保你家百年的平安!”
百年的平安,马上就天地劫运了。河伯不会不知道,但是他敢这么说,那就说明他已经算出了这回就是他的大劫。只要能渡过去,那么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当时在去京城的船上,傅天仇也分析过:“河伯的根基稳固,有着大小东河利益这么多百姓。就算是遇着什么劫数,也是逢凶化吉的多!这便是有根基的好处!我们傅家,这些年里虽然没有特别显贵,但是也是气运绵长,这就是青主公的福泽在了!”
傅说本来还一直有些担心家中,就算是让傅名玉离开东郡回到荒僻的老家,也不敢保证能够安全。毕竟天地劫运已经初现端倪了,在这场大劫之中上至天帝诸神,朝廷,下到亿万生民,都在劫运之中。谁也不敢说就能置身事外,彻底的安全了。
既然河伯还有着气运在,那么大家就合作一把。傅说把地契揣到了怀里:“后日傅某一定会到!”
庙祝点点头,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点点头大步去了。傅说站在那结了一层冰的小河边,站了半晌,才往回走去。
冥冥之中,一股巨大的气息降了下来,几乎在傅说把地契收入怀中的时候,就笼罩了在傅家的房子之上。带着些深沉厚重的土黄色光芒,这是两倾水田给家里带来的气运。
傅说家原来是寒门小户,气运单薄。在傅说去宁安府之前,他家的几乎毫无气运可言,是几缕淡淡的,随风飘着,似乎随时都可能消散的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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