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翳蓦地顿住了,眼睛里有什么亮了一下,随即熄灭:“我的国家不需要我。”
阿籍哑口,半天才接口:“他们不要你……我、我的国家要你,你跟我回去好了。”
“你的国家?”
阿籍点头,比划着:“离这里肯定不远!你……只、只要说是几年前海难的幸存者……”
她努力的圆着慌,像是在说服自己:“你可以先在我家借住,我可以帮你介绍工作……”
“我不能背叛自己的国家。”
阿籍急了:“这怎么叫背叛?谁跟你说背叛是这样用的?”
共翳认真的反问她:“那该怎么说?伤害?”
阿籍太阳穴抽了起来,耐心地继续和他解释:“是他们把你赶出的,凭什么管你去哪?就算是那……那个流放,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共翳变了色脸色,斩钉截铁地拒绝:“我知道。”
“你……”
,阿籍愣住,呆看着他半天,怒其不争地打算结束谈话。
身后却传来共翳低低地一句话:“我的国家……很多人,因为我死了。”
阿籍看着泥地上僵死的山鸡,脑海中蓦地闪现梦中的情景,心头一震,猛地扭过头:
“是因为战争?”
共翳疑惑地看着她:“什么?”
“战争!”
,阿籍做了个拿长戟捅人的姿势,指向他腰上的铁剑。
形制都不一样,但是……阿籍开始困惑了,这样的铁剑,明显应该是与梦中的青铜兵器同一个文化源的。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
共翳看着她,眼神沉沉地:“我说了……你听的懂?”
“……”
舆图对舆图
阿籍答不上来了,张着嘴巴做口型表演。
她是听不懂,可要沟通好歹也要有点诚意,说两句听听会死?再不济,画个地图看看也可以的嘛。
言传这条路走不通,改用意会不行?
阿籍抓了把干草跪坐下来,拣了块有尖头的石头,认认真真地画起来地图来。
“这个是地球,这个是太平洋,这个是大陆架……”
阿籍的手确实算不上巧,好好一只大公鸡她给把肚子画凸了一大块,鸡头也扁扁的。她笃定共翳是黄种人,流放也不该流放到太远的公海上。亚洲的几国画的还算仔细。欧洲就干脆的简化成了放倒的鸭蛋,地中海是个小鸭蛋,非洲是长方形加个三角形。南北美洲漂亮的成为了两只手拉手的等腰三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