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贵妃舌尖上的麻意早已褪去,接着就是口腔的软肉上传来阵阵刺痛。
真像口疮长起来了一般。
她让姜肆把嬷嬷拿来的一匣子饰带走,想了想又冷声说道:“告诉娇娇,报官就不必了。待下回见了宋夫人母女,本宫亲自将她的东西讨回来。”
姜肆就这样抱着一匣子饰一路回了王府。
沈娇娇自知道他一人入宫,早已坐立不安。
一边暗恼姜肆竟也不同她说一声,一边又害怕没有向阮贵妃问安,失了规矩。
连膳房送来的午膳都没了胃口。
春杏哄着吃了一碗,又让沈娇娇躺在床榻上,自己则拿了药膏给她涂抹了起来。
沈娇娇皮肤细嫩,若是力道大一些便会留下道道红痕。姜肆又是只吃不饱的狗,初时还温柔小意一些,后面就任着性子胡来。
哪怕后来沈娇娇哭着讨饶,也被他折腾的够呛。
肩头到胸口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看着骇人。
春杏替她换衣裳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
虽对姜肆心有不满,可这床笫之事她也不好多嘴。只能取了那活血化瘀的膏药给沈娇娇用上,让她少吃些苦。
膏药里不知是不是加了花蜜,带着些栀子的香气。
沈娇娇衣衫半退俯卧在被子上,即便如此也遮挡不住胸口那让人面红心跳的春光。
姜肆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光景。
顿时眼睛都挪不开了。
春杏手上的力道恰到好处,腰身的酸软得到缓解,又听见房外一阵又一阵的蝉鸣,当真让人昏昏欲睡。
沈娇娇歪着头闭着眼睛,也就没注意到身旁的春杏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接着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手放在了腰侧带起阵阵战栗。
“姜肆。”
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沈娇娇身体僵硬了一瞬又很快软了下去。
那温热的大手不规矩的来到了臀部,不重不轻的拍了一下。
“现在连夫君也不叫了?”
“啪”
的一声,让沈娇娇羞的快抬不起头。她长这么大,何曾被人像孩童一般教训过。
正恼怒间,姜肆却又正经起来。
他把药膏放在掌心温热过后,细细抹在沈娇娇的腰际。
掌下的冰肌玉骨让人心乱如麻,姜肆喉头滚动了一下,呼吸都乱了几分。
“今日进宫为何不带我一起。”
沈娇娇把头枕在手臂上,显得有些气闷。
新婚之后作为新妇与姜肆一起向阮贵妃请安这是规矩。
她不是不知好歹,阮贵妃待她之好更甚宋氏,沈娇娇自然愿意把她当生母相待。
只是与姜肆成婚,若说起来还是她占尽便宜。更何况阮贵妃还不知换亲之事,沈娇娇担心之余,又有些愧疚。
她本就心思敏感,一人独处的时候难免多想了一些。
是不是阮贵妃不想见她。
是不是姜肆不愿。
甚至想到了,若是姜肆后悔了,她自请和离也不是不可以。
届时就带上春杏,去庄子里买上两亩薄田也能安稳度日。
可毕竟是对姜肆动了真心,二人昨日还肌肤相亲坦诚相见过,起身抽离哪有这么容易。
一时间心中又酸又涩百般滋味。
姜肆猜到了沈娇娇因为未带她一起进宫而生气,却没想到她连后路都想好了。
正准备开口解释,却见沈娇娇肩头耸动红着眼睛突然说道:“姜肆,我们和离吧。”
还满手药膏的姜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