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闯回敬她的方式是把昨晚被他丢到地上的那件玩具丢回床上,精准地掉落她的面前:“如果不是昨晚撞见,我都不知道你一个人在家里的娱乐方式是这样的。”
少了酒精的作用,乔以笙的脸皮又快拼不上他的了,堪堪维持住体面:“那你得加把劲,对我这么不了解,怪不得喜欢我这么久,也没引起过我的注意。”
说着乔以笙把东西塞回床头柜的抽屉。
由于陆闯没给反应,乔以笙以为自己又没对他羞辱到位,却见陆闯把她抽屉里的东西全部翻出来,质问:“瓶子呢?”
“什么瓶子?”
“装沙子的。”
“扔了。”
乔以笙轻描淡写。
陆闯脸色略黑;“沙子呢?”
“倒进马桶冲走了。”
乔以笙面无表情。
陆闯蹭地站起:“你凭什么冲走沙子?”
“我凭什么不能冲走沙子?”
乔以笙反诘,“你有必要这么激动?不就是你‘随便发现’的破沙子?”
陆闯眼神沉郁,乔以笙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好像一张口就能把她吃了的猎豹。
乔以笙错开眼,径自套上家居服,带着干净的换洗衣服准备进浴室冲澡。
陆闯再次对她的衣着指点江山:“你新的内衣套装可比你之前的品味好多了。”
“……”
乔以笙头也不回,假装没听见。
她也不知道陆闯什么毛病,总是不爱穿衣服,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陆闯又是跟等人伺候的爷儿似的光着身子在床上玩手机。
乔以笙迫使自己的目光不要因为难为情而闪躲,直视他:“你是不是以为这样我就能多看你两眼?”
陆闯掀一下眼皮:“无论我是不是这个意图,你现在确实在看着我。”
乔以笙轻呵:“嗯,在看你,看变态也是看。”
陆闯挑下巴:“看不惯你倒是把我留你这儿的衣服找出来。”
乔以笙轻飘飘丢话:“你哪来的自信,觉得还会在?”
陆闯朝床边他的家居拖鞋努努嘴:“那你处理得还真不够仔细。”
乔以笙走过去,一手拎起一只拖鞋,当着他的面,送进垃圾桶:“谢谢提醒。”
陆闯吹了声口哨:“该是我谢谢你。怕你带回家的其他男人污染过,我正准备扔。”
玄关外面此时传进来门铃和敲门声。
“新买的到了。送得很快。”
陆闯打了个响指,下床要去开门。
乔以笙:“……”
见他还是没有打算穿衣服的架势,乔以笙忍无可忍:“你打算就这样见外送员?”
陆闯头也不回:“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