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葛,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从来也没见你这么热情过。”
彭喜乐接过海碗没急着喝,若有所思的问道。
老葛心虚,额头上的虚汗不停往外冒,眼睛更是不敢于彭喜乐对视。
在树林中注视着一举一动的朱传仁,不禁暗骂:
“这个废物!”
确实够废物的,演戏都演不好。
“这个…就是有个好消息要说,二当家,请允许我先卖个关子。”
老葛极力保持淡定,但他因为之前被朱传仁吓得脸色白,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这会儿又因为要背刺彭家兄弟,腿肚子都快转筋了,脸上更是没了血色。
这会儿,彭喜贵也察觉出不对劲了,眼睛眯成一道缝,头顶上的蜈蚣刀疤更像是活了一样,狰狞醒目。
“老葛啊,你…”
彭喜贵话音未落,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而他身边的彭喜乐面色大变,指着老葛喊道:
“好你个葛天,竟然敢谋害大当家,来人呐…”
突然,银光一闪,老葛不知何时抽出匕,一刀捅进彭喜乐的腹部。
这还不够,
他握紧刀柄狠狠旋转,表情阴狠,咬着后槽牙道:
“别怪我,我也想活!要怪就怪你太聪明了…”
说着,他抽出匕,一刀又一刀的扎进去,很快,彭喜乐的腹部成了肉泥,两只大眼珠子往外瞪着,死不瞑目啊!
他双手无力伸出,试图抓住老葛的咽喉,可他眼中生机渐渐消失,扑腾了两下,整个人倒在地上,至死眼睛都没闭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所有土匪喽啰都吓坏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朱传仁叹着气走出来,跟他一起的弟兄也纷纷持枪走出,将土匪团团围住。
“老葛,你真让我失望啊。”
朱传仁背着手,眼中没有一丝温度,看老葛跟看死人差不多。
话音刚落,老葛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不顾疼痛,砰砰的磕头,很快,白雪便被鲜血染红。
“爷,求您绕我一命,我还有用!我真的还有用啊。”
“留着你干嘛?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说没说过我要活口?”
老葛指着晕倒在那的彭喜贵说:
“大当家还活着!”
朱传仁冷笑道:
“你倒是会为自己找补,行,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一个小时内,我要知道彭喜贵肚子里的所有秘密,听清楚了吗?我要的是所有!”
老葛连连点头,眼中重现生机,也不管额头都快成浆糊了:
“您放心,我保证把他一天上几次茅房都给挖出来。”
朱传仁嫌恶的摆了摆手,他又不是变态,知道一大老爷们上几次厕所干什么?
看着呆立在原地的众喽啰,示意老葛:
“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杀了,你亲自动手。”
老葛愣了下,随即狠道:
“是,全凭爷您吩咐!”
朱传仁没再理会,自己带着狗剩和孔老二往山寨里走,剩下的兄弟留下镇场子,遇见不老实的直接枪毙就是,就当练枪法了,他手下不养闲人。
一边往里走,一边观摩着整个山寨。
之前他怕彭喜贵突然带人回来,只是大概扫了一眼,看的不仔细。
现在有时间了,背着手在山寨里晃悠。
别说,这二龙山还真是个好地方,背靠两座大山,从天空看,两座大山就像两条盘踞在此的卧龙,也因此有了二龙山之名。
这两座山峰海拔不低,都过了千米,山顶常年积雪,积雪融化成小溪,双溪汇流进入绥河。
而二龙山土匪之所以选择在此落脚,也是因为这里不缺淡水的原因,否则根本没法安营扎寨。
值得一提的是,这二龙山地势险要,典型的易守难攻之地。
朱传仁他们之所以能够轻松攻破山寨,完全是因为这帮绺子战术素养太低,根本不懂得利用地形要塞进行防卫。
如果这里交给朱传仁来安排,只要派人把守住最关键的两个隘口,就能保山寨无忧。
至于其它的山路,如果不是战术素养高的队伍,其实很难通过长途跋涉攻打山寨,这一点朱传仁还是有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