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开山眯缝着眼睛,表现出一丝意动问道:
“你们啥时候走?”
金把头摇头晃脑的说:
“说走就走,化了冻就过不了草甸子了,现在就有点晚了。”
朱开山装作不懂行接着问:
“那为啥?”
金把头解释说:
“甸子一化冻就是大酱缸,要过大酱缸可不是闹着玩的。”
见朱开山好奇心这么重,金把头笑呵呵的说:
“想要淘金就得早做准备,要不先给你号上?”
朱开山也不墨迹,当场拍板:
“行,你给我号上,对了,还有我儿子,俩人!。”
牛得金一听也跟着起哄:“给我也号上,我倒要看看那老金钩有没有你小子说这么玄乎。”
朱开山没搭理他,又问道:
“你从老金沟来,跟你打听个人,那儿有个领流的叫贺老四,你认得不?”
金把头一愣说:“认得,怎么,这位大哥,你也认得?”
朱开山忙摇头,哪肯承认:
“不认得,我也是听人说,那个贺老四可是个淘金的高人,他懂金脉,到了河套里用手一指,哪里有金,八九不离十!”
金把头夹了口菜,一边嚼着一边问道:
“听说前两年贺老四和一个拜把兄弟一直在老金沟五道河子合伙淘沙金,这个人你认得吗?”
朱开山心头大惊,摇头道:“不认得,怎么?这个人也有贺老四的本事?”
金把头点头道:
“有本事,他和贺老四都会看金脉。”
朱开山嘿嘿憨笑:“管那么多干啥,有贺老四就行了,有他在还愁没金子挖?”
金把头冷笑:“别指望了,贺老四出事儿了!”
朱开山心头一紧,但表面还能稳得住:
“怎么回事?那么厉害的人,还能出事儿?”
金把头却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不再说话。
朱开山心急如焚,慢慢地喝着酒,却不便再问……
回到家,微醺的朱开山点上火,抽着烟,望着冬末初春的关东田野,已经有了些许的绿色。
魏春芳见朱开山这副模样,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说:
“打回来你总共没说几句话,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