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瓜尔佳文鸳行礼,退出了咸福宫。
待到皇后和瓜尔佳文鸳走后,皇上重重的从胸中叹了口气,似乎要把今日的阴郁全部从胸中吐光。
太后看了眼甄玉娆:“甄常在,此间没有你的事了,你也退下吧。”
甄玉娆福了福,在锦书与墨画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回了咸福宫偏殿。
太后看到众人走光,对着皇上劝道:“皇上,舒妃此间无福,看开些吧。”
“今日之事,也是事突然,想来无关外人。”
皇上的眸子凌厉,直视太后,沉声说道:“皇额娘,真觉得是意外?”
太后见皇上如此,抿了抿嘴。
我在一旁看着皇上和太后此番,想着皇上肯定觉得这个事情是皇后的手笔。
不过此事于我而言,福祸参半。
后宫沈眉庄落胎,沈眉庄肯定不复荣宠,沈眉庄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后宫中如日中天,皇上的疼爱有加。
只不过是看中她腹中的孩子而已,沈眉庄落胎,皇后被落。
年答应此时正是全盘托出自己有孕的好时机。
借这个空挡,双生胎也可弥补皇上的心灵。
祸的是我心中有些焦虑,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目前并无半分眉目。
想来皇后,瓜尔佳文鸳,甄玉娆甚至后宫众人都有可能。
皇上看着太后,甩了袖子,生气走出咸福宫正殿。
我也跟在皇上身后,亦步亦趋。
今日的养心殿静的可怕,我在养心殿中恨不得将我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晚间,敬事房的人送了绿头牌来,皇上也没有翻牌子,只是挥退了敬事房的太监。
终于在煎熬中当值结束,我趁着夜色去了一趟内务府。
珍珠此刻正在房中小憩,见我推了房门入内,有些惊讶:“浣碧,你怎的这个时候来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对了,今日后宫中那么大的阵仗,舒妃娘娘怎就落了胎?”
“你在皇上跟前当差有没有跟着挨罚?”
我今日没有心情和珍珠逗趣,简单的回复了珍珠的问题。
压低了声音问珍珠:“浣衣房可有相熟的人?”
珍珠思索了一番:“浣衣房中倒是有个嬷嬷,平日里来往内务府取东西和我有些交情。”
我点了点头,拉着珍珠:“如此甚好,你带着我去找一趟那位嬷嬷。”
珍珠看着我,没有多言。
我与珍珠就着夜色,从小道走向浣衣房。
珍珠带着我找到那位嬷嬷,那位嬷嬷此时已经歇下。
看到珍珠来也有些诧异:“珍珠姑姑,你现下来此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