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吹着口哨转身走开。
吊儿郎当是孟连表露于外的形象,他的内心是因不甘于生活遭遇而变得厌世,会用讨人嫌的极端方式来获得内心渴望的关注。
导演喊了“cut”
和“过”
之后,季繁云头也没回地直接走上房车。
许笑跟上车,没敢出声,看了一眼,放回了手机就下车。
季繁云的童年称不上幸福不幸福,只是从一个片场赶一个片场,他不关心幸福的问题,比较关心幸福要怎么演。
刚开始拍戏时年纪小,没有形成自己的一套完整价值观、人生观就开始演别人,研究怎么演别人。
当时没人教他怎么抽离,所以养成的习惯并不好,入戏和出戏都不容易。
季繁云一上房车就踢倒椅子,扔了剧本。
待了半响,才回神。
回过神,伸着懒腰,觉得浑身难受,脱掉上衣去照镜子,然后揉着腰上的淤青一边找手机,想叫许笑跟剧组拿点药水。
手机没找到,房车的门被打开了,吹进一阵闷热的海风。
季繁云以为是许笑,所以没有转身去看,从桌上拿走手机,往沙瘫了上去。
沙椅背挡着,他提醒许笑:“我没穿衣服。”
又说:“你帮我找陈老师借个跌打药水。”
指尖停在让他很不满意的短信未回界面上,戳了几下,一时想不出还能点什么。
结果手机上让他很不满的对象突然就站在跟前,季繁云愣了,看回手机反应了片刻。
然后很自然地站起来,满脸奇怪地问刘均:“你怎么进来的。”
只是演得自然,刘均的目光停在季繁云的腰上,季繁云能感觉得到,并且不知道该怎么更自然的去拿衣服穿上。
刘均没有回答季繁云的问题,好像能走进来是很理所当然的事。刘均说:“受伤了。”
一副在片场他是老大的模样,目光很慢地往上游走,直到对上季繁云的视线,又说:“你每次在车上都不穿衣服?”
季繁云不是很明白问题的关键,他回答:“这是我个人的休息车。”
当然可以随便光膀子了!
只是季繁云会觉得心虚,很虚,想穿衣服,想……为这个角色牺牲太大了,连肌肉都没了,是不是很不好看。
衣服是刘均拿过来的,他好像更希望季繁云赶紧穿衣服一样,从堆积衣物的椅子上一把抓了好几件扔给季繁云。
季繁云的眉头皱得很深,穿上衣服,吐出不满:“刘先生的普通工作做得怎么样了,看着挺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