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均没有对季繁云的说法提出意见,躺了回去说:“很晚了,休息吧。”
也很让刘均出乎意料,季繁云没有离开,他躺进了被窝,还很抱怨地说着:“你的房间很潮,我睡不习惯。”
然后碰了碰刘均的腰,像是要搂上去,但最后只是搭着手说:“晚安。”
在季繁云看来,刘均好像没什么波动。
也是,三十好几的人,那方面还挺行,肯定早尝遍了各种滋味。
季繁云不一样,季繁云的情绪起伏非常大,他很不甘心自己的经验欠缺,不甘心自己输得太早。
应该潇洒一点离开的,可心底有一股黏糊劲儿,有点……舍不得。
往刘均被窝钻的时候,心脏简直要炸,季繁云本来以为要整夜忐忑,后来却睡得很安稳,很舒适。
早晨是被许笑的来电叫醒的。
迷迷糊糊地听许笑问:“你去片场了?我记错时间了吗,怎么不叫我一声?”
季繁云没完全清醒,裹着被子,眯着眼睛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说:“嗯,我再睡半个小时。”
“你还在睡,怎么不在房里?”
许笑疑惑地问,“你睡哪了?”
“睡觉还能睡哪……”
季繁云的反射幅度比较漫长,先是听不明白许笑的问题,伸着懒腰在想今天被单的味道闻起来很不一样。
渐渐的,清醒了,从被窝里窜了起来。
季繁云说不出像样的借口,慌慌张张直接把电话挂了。
刘均不在房间,季繁云再次陷入漫长的反射幅度。
一边琢磨着借口应付许笑,一边回忆昨晚生的事,仿佛在这两件事上弹跳。
显然是回忆占了上风,觉得浑身有点烧,跪坐在床上扯着被子捂脸,半天缓平不下情绪。
所以接着,刘均回来后神态自若地问着:“你要上楼洗漱还是在这里?”
季繁云的不甘心更是堵上嗓门眼,懒懒地瞥了一眼刘均,没有回他的话。
有多怨自己不争气,掀被子的架势就有多足,想趾高气昂一点,但下了地才现自己没穿裤子。
前一夜觉得刘均给他准备的长裤磨得不舒服,睡迷糊的时候自己给脱了。
这会儿心里的闷气更堵,想钻地缝,硬撑着气势,抓过放在旁边椅子上的衣服,进了浴室开始踢打里面的浴帘。
随便漱口冲了把脸,再出来,是神采奕奕的季繁云。
只是刚踏出一只脚就听见刘均说:“穿拖鞋。”
刘均指了指整齐放在浴室门前的拖鞋,好像是特别给季繁云准备。手里还提着保温饭盒,和一袋洗漱用品。
果然玩不过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