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都是你的错,为什么让我道歉?”
一语落,房间瞬时间安静了。
苏娆勾唇,不无讥讽:“厉寒舟,听清楚了吧,都是苏染自作主张,为什么要我道歉?应该是苏染跟我道歉才对吧。”
男人拧眉:“苏娆,别这么咄咄逼人。小染是你妹妹,只是让你给她煮药,你不想做可以直说,她刚出院身体虚弱受不了惊吓。”
她冷嗤,所以苏染有理的时候,她要道歉,现在苏染没理,她追究就是在无理取闹。
厉寒舟看了一眼她冒血的指尖,眼底幽沉:“先别煮药了,客厅有纱布你先收拾伤口吧。”
“要我感恩戴德吗?”
男人脚步一顿:“你说什么?”
苏娆毫不在乎地将血擦在了围裙上:“厉总难得开恩关心我一次,我应该要感恩戴德才行吧。”
厉寒舟抿唇,面色幽沉:“说话阴阳怪气很有意思?苏娆你是在跟我闹脾气?”
她笑着摇头;“没有,也不会。”
她只是看清了,看清了自己在这段婚姻里的位置,也清醒了,所以不打算再继续做厉寒舟身边那个面目模糊的厉太太。
她要做回苏娆了。
“正好小染回来了,我们也别在这虚与委蛇地浪费时间,我真的觉得恶心。苏染不是喜欢海悦别墅,那就送给你。不是爱厉寒舟爱的要死要活,宁愿自杀也非他不可,行,姐姐爱护妹妹,这男人也送给你了。”
空气顿时变得冷凝。
苏娆解下围裙,往地上一扔。
“祝你们二位幸福。”
说完,踩着一地砂锅碎瓦走出厨房。
厉寒洲英气的剑眉顿时蹙起,这女人以前总一副低着头顺从的样子,口口声声说他就是她的一切,今天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走上前去,一把握住苏娆的手腕,才发现纤细的惊人。
“苏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不耐地审视着她:“我知道刚刚冤枉了你,你想要什么补偿,我可以满足你。”
“放开我。”
苏娆面色平静:“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厉寒舟我说中药不是我泼的,你不信。我说当初那通电话不是为了教唆苏染自杀,你也不信。夫妻三年你我信任全无,婚姻失败我苏娆愿赌服输,你一心惦记着苏染,她醒了,正好我让路。”
她的视线没有焦距,却清楚地能从被紧握着的手腕上感知到眼前的男人蕴藏着多大的怒气。
可。。。。。。有什么可生气的?
厉寒舟冷冷一笑,眼底溢满霜寒:“你到底想干什么?当初是你要结婚,现在摆出这副受委屈样子给谁看?苏娆欲擒故纵对我来说没有用。”
她愣了一瞬,原来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仍旧无条件地相信苏染。
彻底死心了反倒脸上却笑了出来,也不知是在笑自己输的惨烈,还是笑眼前男人蠢得可怜:“结束了就是结束了,我没有欲擒故纵。叫律师过来,我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