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会伤到孩子!”
嬗笙仰着头喘息,虽然早已情动,可还是急急的说了出来。
其实她刚刚也差点失去了理智,之前登记那晚也是,若不是他接了电话,很可能两人就……
她自己本身就是护士,竟然沉溺他给的情欲当中,而忘记了她肚子里此时的孩子,算日子到现在,她怀孕才十周,若是做床上的事,很容易造成孩子的流产。
白东城愣在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眼底闪过一丝气急败坏,有些欲求不满的狠狠捏了下她的柔软,随即坐起身子,大口的喘气。
“得三个月之后的……”
嬗笙也跟着整理着衣服,说完后,脸颊火辣。
白东城点了根烟在慢慢的吸,听到她这么说,扭头过来,看着她的目光,火热的像是要吞掉她。
醒来时,还是后半夜,可能是头一次住四合院的关系,嬗笙有些不习惯。
她动作很小幅度的翻了个身,房间内没有开灯,她抬眼,影影绰绰可以看到是一个人坐在那,身影在温柔的夜色中浓烈的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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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户的玻璃上,能模糊的看到他的脸部轮廓,低着头,嬗笙只觉得胸口一紧。
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朝窗户的方向走了过去,她才走两步,坐在那像是雕塑般的身影蓦地动了,一双眼睛鹰一般锐利的看着她。
似乎只是习惯性的动作,在看到她一脸无措的站在那后,脸上森然的神情敛去,开了口,黑夜里,他的声音更低,“怎么醒了。”
其实两人从登记以来的这十多天里,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多,他的工作很忙,出差也占据了一半的时间。
不出差时,他回来的也特别晚,通常她都是睡下了,偶尔几次醒过来翻身,她便看到他躺在那,也不打呼噜,无声无息的,存在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不知道怎么就醒了,可能是第一次住在四合院里太兴奋了。你一直没睡?”
嬗笙走过来,这才看清楚,他手里拿着的是她之前差点弄坏的遥控飞机。
白东城夜色下看了她一眼,并没说什么,指腹摸着飞机的纹路。
被人当场忽略,她耸肩,应该要回到床上继续睡的,可她脚步向前,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这遥控飞机挺好玩的,应该是你小时候很乖,妈妈买给你的吧?”
“这是她送给我唯一的礼物。小时候不懂事,总吵着要一架遥控飞机,得到时就觉得得到全天下一样,可后来才知道,那是她熬了整整一个月的夜晚给人洗衣服攒下来的钱。”
白东城停了一会,嘴角扯动,似是笑了,再开口时声音变得很轻微,透着难以言喻的伤感,“路妈妈也都和你说了,我是白家的私生子,在我七岁以前,并不被承认。知道我为什么和路妈妈亲厚吗?”
嬗笙摇了摇头,月光如碎,朦胧的照在他身上,材料优质的紫色衬衫,衬得他眉目分明,可她听着他缓缓叙述,一股钝感从心里切出。
没想到如此优异的白东城还有这样复杂的家世,她不由得想起tvb的豪门恩怨戏码,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以前我也在四合院里长大,和这个院子差不多大,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步入政坛,小时候愿望只是当一名汽车杂志的编辑,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进入白家的那一秒,他的人生就已经被白易设定好了。
“那你之后是不是就开始学法律,我听说学法律是最枯燥、乏味的。”
嬗笙偏头看他,咬着唇,目光直直的,大大的眼睛在夜色下干干净净。
白东城似乎被她的目光吸附住,眼睛里的光闪烁了一下,随即又别过了脸去。
“不,一开始我和大哥都被送去特种部队,是水陆两栖的特种兵,也叫海豹。我还记得有次出任务时,差点就死了,还好那人的枪口偏了一公分,我才没致命,不过也尽小半年才恢复。后来我爸就让我退伍,说我稳健有分寸,适合走仕途,所以就一直想方设法的将我往这方面培养。”
他似是漫不经心的在讲述着他所经历的事情,眼底颜色寻常,若不是他语气中带了些自嘲,她甚至都以为他在说别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