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事急,要买的东西就多,正好有现成的马车,就买买买了。
碧珠不想跟着,可是严妈妈不放她走,她和孙管事的小女儿银儿差不多身量,被严妈妈拉着去试嫁衣了。
试完了嫁衣,又帮忙挑头饰,凤烛喜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出嫁,道贺声听的她耳朵都快长茧了。
忙了一通后,她觉得应该送她去朱雀街买绣线了,结果严妈妈说她还有东西要买,就让她自己去了。
严妈妈给儿子准备喜宴,去的是寻常街市,离朱雀街很远,比她直接从伯府去还远,碧珠没差点气吐血,一边走一边在心底狠狠的问候了严妈妈几十遍。
雪梨听了,压低声音道,“亏得你敢和严妈妈一起出去,你忘记她手是怎么受伤的了?”
是她耳尖听到书房有动静,姑娘才买老鼠夹子,是碧珠放柜子里然后上锁的,严妈妈受伤了,她不敢怪姑娘,肯定是恼她们啊。
尤其这些天,姑娘亲厚她和碧珠,尤其是碧珠姐姐,又是得老夫人赏赐,又是得银子,还是五十两,不止是红缨,严妈妈也妒忌的很啊,红缨认定是她和碧珠在姑娘面前说她坏话,姑娘才疏远她的,严妈妈未尝不这样认为。
这一回,严妈妈指不定就是故意的。
雪梨越说,碧珠就越觉得腿酸疼,她怎么就不多长个心眼呢。
见碧珠眼睛都气红了,雪梨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要是叫严妈妈知道,指不定以为她在挑拨离间,忙转了话题道,“严妈妈怎么那么急,明年元宵之后娶媳妇也不过一两个月,她都等不及?”
碧珠闷道,“谁知道呢。”
“道士算命的话,严妈妈居然还敢相信?”
雪梨感慨。
碧珠听了,恍然大悟,随即又扑哧笑出了声,这一前一后转变太快,不止是雪梨,就连明澜都纳闷了,这笑声有点奇怪。
“你笑什么呢?”
雪梨好奇道。
碧珠忙绷紧了脸皮,憋住笑道,“先前我就觉得严妈妈找的算命道士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你方才说那话,我想起来了,那道士可不就是三年前进府胡乱算命说九姑娘克老夫人的道士么,他算得一点都不准。”
雪梨睁大了眼睛,那边明澜起身问道,“你确定没有看错?”
碧珠眨巴两下眼睛,重重点头,道,“奴婢确定,没有认错,姑娘是要给九姑娘报仇吗?”
雪梨点头如小鸡啄米道,“都怪那臭道士胡说八道,老夫人才把九姑娘送庄子上去,一定要狠狠惩治下那道士给九姑娘出气。”
明澜没有说话,道士固然可恨,但他和云澜无冤无仇,就算胡说八道,那也是有人背后指使的,背后之人才更可恶,不找出真正送走顾云澜的原因,她如鲠在喉,坐立难安。
只是怎么样才能让道士说真话呢,她能用的人不多,没有确凿证据,她不能随便怀疑是长房要害云澜。
明澜坐下,思岑了半天,然后起身去了书房,提在纸上写字,然后装进信封,递给碧珠。
碧珠见信没署名,就问道,“是给楚少爷的?”
明澜呲牙,“是给表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