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纭!”
崔彦儿被气疯了,上来试图使劲推开她钳制着自己爹爹的手。
“不就是个二手货吗?难道你要为了他得罪我娘?”
“二手货?”
苏纭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她捧在手心疼的人却被他们用如此荒谬的借口来欺负,她眼神彻底冷了下来,眼底已经隐隐浮现杀气。
那种宛若实质的冰冷,让周围的人彻底禁了言,崔彦儿也是白了脸,害怕地退了几步。
村长夫郎则被苏纭钳制着没法起来,他脸色涨红,又怕又气,怕苏纭这个疯批来真的,也气自己堂堂村长夫郎竟然被一个癞子给如此折辱。
“苏纭,我劝你最好理智点。”
他咬着牙忍着痛意,还不忘警告苏纭。
“哼。”
苏纭冷哼一声,没有理会顾清晔在身后轻轻拉她衣角的举动,“你不是长了张嘴吗,道歉会吗?”
“我呸,你让我给他一个二手货道歉,我……啊!”
话还没说完,他的小腿就是一阵剧痛。
苏纭冷冷地收回脚,“再说一遍?”
“对、对不起。”
村长夫郎被这钻心的疼痛驯服了,也意识到此刻的苏纭真的是强势又狠辣,连忙认错。
只是低下的眼睑却满是气愤和阴狠。
“认真说!”
苏纭钳制着他的手用力,他疼得立刻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说了。”
“顾小郎君,对不起,我不应该骂你。”
他疼得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心底是彻底怕了。
“阿纭。”
顾清晔拽了拽她的衣服,轻声呼唤。
苏纭转过身看了他眼,轻声道:“阿清,我知道你心软,可是你无底线的心软只会换来这些恶人的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如果我今天没跟着,而是你一个人面对这些恶意,你该怎么办?默默受着,任由他们污蔑你,造谣是非?”
“你知道在这样一个时代、这样一个男性地位卑微的国家,这些看着无足轻重的流言,对一个男子的打击和摧毁力都多大吗?”
“他简简单单几句话,会毁了你的清白,会叫这些听风是雨、听信流言的人对你指指点点,会用那莫须有的罪名逼迫你痛苦。甚至长久的流言会让被议论的那个人抑郁而终,这些在你求我饶了他们时,有想过吗?”
苏纭的一番话,不仅让顾清晔怯怯地收回了手,也让周围的人羞愧地低下了头。
他们中间甚至也有经历过类似流言的人,可刚才他们却做了曾经和那些看客一样的看客,轻信谣言,轻易就对顾清晔升起恶意。
“我今天必须治治他这个造谣生非的嘴,今天是你受害,下次还会有其他人因此受害。”
苏纭没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虽说在她的意识里欺负弱小很没意思,可是这样恃强凌弱、满嘴喷粪、主动犯贱的人可不在被礼让的行列里。
周围没一个人出来阻拦,她们或许是被苏纭说通了,或许是单纯的不想惹事,亦或高高挂起,但没有一个人离开去镇上,反而等就在原地,也不知何意。
苏纭懒得管无关紧要的人,她将村长夫郎已经泛青的手腕松开,语气森冷:“村长夫郎如果不想让我亲自动手,就自己抽巴掌吧,什么时候我觉得你这张嘴不会再造谣生非,记住教训了,什么时候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