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打着温养感情的幌子,让大腹黑陪自己吃喝玩乐。
“反正你到大学当讲师的事情还没定下来嘛,一天到晚埋在书堆里,不利于少年人的身心健康展。”
6流云振振有词地替周衡西拿了主意,甚至适当牺牲了一点色相喂饱了大腹黑,把自己话里那句“身心健康”
,不知不觉就展成了“身心愉悦”
。
这天,他撺掇着周衡西跟自己去法国人开的洋装店定制行头。6流云挑着一根手指点在图册上,跟店员比划了好一阵,从平常出客的西服订到年前的冬装,做工一水儿按照巴黎当下流行的花样来,然而挑的却都不是保暖的款式。
他这一颗爱漂亮的心,作起来常常不分时节,饶是外面天寒地冻也经不住他凌驾于冷热上空起手倒腾。
周衡西从附近的衣架上,捞起一顶深茶色的薄呢帽,拿在手里轻轻折了折边角后,把它倒扣在6流云的头上,含笑说道,“这个好。”
软茸茸的薄呢帽戴在面前这人的小脑瓜上,尺寸看着刚刚好。6流云站在穿衣镜前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现帽顶上居然还缝了一窄圈麂皮带子,款式是真真儿的洋气。
东西是挺好,可不知为何,6流云总觉得瞧着有些别扭,又说不上哪里奇怪。于是他把帽子摘下来,拿在手里捏着帽沿一翻转,这才现了藏在折褶里的小珍珠夹子,紧紧钉在薄呢帽的后面,并且还是个蝴蝶结的形状。
周衡西居然给自己戴了一顶女式的帽子!
“好啊,你把我当小娘们儿装弄呢。”
6流云把帽子扔进他怀里,高叉着手臂要去揪抓大腹黑,“让我看看你这身画皮下面藏着什么好胚子,怎么这么损!”
周衡西轻轻巧巧地侧身一躲,把怀里的帽子重放到衣架上,富有深意地扫了一眼6流云鲜润的嘴唇,不疾不徐地说道,“你比她们好看。”
“你这坏家伙,犯了浑还要贫嘴饶舌,可见真是脸皮厚极。”
6流云不买他的账,抄着袖子就欲追上来张牙舞爪。
“小三爷,这店里头还有其他人,不经你闹。”
周衡西钳住他的两只小爪子,把人连箍带提地带进拐角的更衣室里,不由分说地拉上了门帘。
“现在好了,这儿没其他人能看见,你想怎么闹都行。”
周衡西暧昧地在他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6流云捂着耳朵红了脸,细如蚊蚋得吐出四个字,“居心龌龊。”
“却之不恭。”
周衡西嘴边噙了笑,伸出纤长的食指在他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更衣室的面积不大,此刻容纳了两个高挑的少年郎,显得颇有些局促。周衡西看6流云站得不自在,便抬起他的一条长腿环在自己的腰上,空着的另一只手贴心地枕在他的脑后。
外面传来人群走动的脚步声,6流云看周衡西扫过来的目光灼热,像是盯着一块肥美的羊排,正在思考该从何处下口,不经内心惴惴道,“咱们,快一点吧,外面到处有人走来走去的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