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个自己愿意用性命守护的人,他知道,这种事他也许真的做得出来。
“先喂楚涵吃解药!”
一直在房间里被顾朔和莱菲忽略的顾凛命令道,声音有些沉冷。而那两个男人显然还有点转不过来,顾凛只好说:“不是我偏私,我觉得,最后那只盒子不是顾朔留下的。尽管字迹模仿得很像……”
那头容静已经直接上前抢过顾朔手里的药,掰开楚涵的喉咙,直接灌了下去。
“你轻点!”
莱菲终于被她这粗暴的动作拉了回来,仿佛被强行灌药的是他自己,再也无心理会顾朔,现在揍顾朔有什么用?
顾朔脸色灰败,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像钻进了什么东西,似要将它割裂开,那种疼痛无以言表,然而他只是扶了一下额头,便将所有疼痛掩饰过去,靠近床边,感受到空气中冰冷的气息,看到楚涵睫毛上不知何时凝结的冰晶,呼吸都无法自已。
好半晌他才喘出一口气:“她怎么了?”
莱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次按捺住了自己的怒火,只是用自己的大手不停地搓着楚涵的小手,希望她能够感受到一点温度。
容静见过楚涵这样的情形,只是那个时候还有顾朔能够拯救她,而现在……
“让顾朔试试……”
容静说。
莱菲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开,顾朔赶紧坐到床头,将楚涵小心翼翼扶进怀里,那股冰冷刺骨的感觉仿佛唤醒了他肉体的某种记忆。
他愈加慌乱起来。
“她到底怎么了?”
他的语气很焦急,眼神迷茫而慌乱,连莱菲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揍她。
“这就是容家血脉传承。”
容静幽幽启口。
“难道不是有解药就行了吗?”
容静摇头,“容家有很多祖先,最终杀死她们的并不是银石,而是她们深爱的男人决绝冰冷的心……”
就在此时,房门再次被推开,诺曼。威登走进来。
顾凛很自觉地起身,带头离开房间,莱菲也跟着离开。这边一出门,顾凛便将那只纸鹤交给莱菲,“你们皇宫的事我本不方便插手,但我相信这只纸鹤不是他的。”
莱菲抿了抿嘴,没有反驳,接过纸鹤:“好,我去查!”
现在他帮不了楚涵,但如果这纸鹤真是假的,那便说明皇宫中还有奸细,在他眼皮子底下对楚涵出手,他绝对不能姑息这种渣滓的存在!
诺曼。威登一来,顾朔的表情明显生了变化,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
“你是不是有方法能救她?”
容静皱眉:“你记得诺曼。威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