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深一鼓作气,使着蛮力拖着欧阳玺走,一如来的时候,欧阳玺拖着她……
上了车,欧阳玺有些不情不愿,可白以深的情绪却莫名有些高涨,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得,又好像什么心结释怀了般,可他问,她却又什么都不说。
只冲他嘿嘿的笑了笑,卖了个关子。
白以深看着车窗外,匆匆掠过的街景还有形形色色的人群。
少爷,十三年其实远远不够,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想要永远站在能够看得到你的地方。
可我知道,你会越站越高,越走越远。
如果麻烦精一直站在原地,那么总有一天……你会远出麻烦精的视线,走到麻烦精再也触碰不到的地方。
少爷,我不聪明,也不勤奋,我害怕的东西很多很多,可我最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每每想到我可能永远也见不到你了,我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眼前一片漆黑,再也找不到一丝光亮。
所以……
我会努力,我要努力,也必须努力!
而后努力的和你待在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地方。
欧阳玺开着车子,异常的有些沉默,他不知道白以深的情绪是源于什么,却大概猜得到和那个人脱不了干系。
他努力回想着……
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眼里只有小白,再也容不进其他女人?
是小白能像正常人走路时,他比她更激动,更兴奋?
还是小白断骨重接的时候,眼泪哗哗直流,他心疼的揪成了一团,只觉得比她更疼?
亦或是,那个放学傍晚……
同行伙伴指着前面低着头走路一跛一跛的她道,这不是那个挺可爱的小跛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