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正这边问,边上一个民警做笔录。
两人就竹筒倒豆子,噼哩叭啦全部交代出来。
归根结底,两人承认他们知道这驴子是偷来的。
利欲熏心才胆大妄为,两人接过来福的时候,就知道这驴子不能在枫林镇处理。
把它拴在胖子的自行车后货架上,瘦子手握一根拇指粗的藤条,骑车紧跟在来福屁股后面。
来福不走,稍有不从,瘦子的藤条就劈头盖脑抽下来,一路上没完没了地抽打它。
张无用看到来福头上耳朵上,后腰上的伤都是瘦子所为。
最后关键的人物该出场了。
迟正拿到卖驴人的电话,查了一下机主姓名。
是一个叫从子国的人。
迟正认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混子,好赌,现在三秃子厂里干活。
电话打过去“喂,从子国吗?”
对方回答“我是,你是谁?”
“我是枫林镇派出所迟正,有件事要跟你核实一下。”
电话那头迟疑一下“……哦,迟所长,有什么事,我在干活呢走不开。”
迟正眉头一皱说道“我不管你干不干活,马上到派出所来一趟。二十分钟人不到,我亲自去请你。”
说完直接挂掉电话。
不一会,从子国骑车到达派出所。
一个民警将他带进审讯室,张无用打量一下这个人。
头凌乱,眉骨突出,双目内陷,身躯奇瘦,乍看以为是个瘾君子。
“从子国,认识这两个人吗??”
迟正没打招呼直接问。
从子国一见俩驴贩子,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咽了口唾沫,对迟正说“我知道是驴的事犯了。”
迟正纠正他说“不是驴事犯了,是你的事犯了。驴没事,你有事,懂吗?”
从子国苦笑一下,裹了下身上破旧的棉衣,说道“那天是不巧碰到了,见财起意。”
迟正盯着他“你继续说。”
“那天晚上,我因为耍钱输了,一个人闲得无聊烦闷,就骑着车往烟柳村跑。”
迟正“你五更半夜一个人骑车往乡下跑,是想干什么?”
从子国“就是想找个机会弄点啥。”
迟正“想偷东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