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瞧着程爱粼,“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程爱粼瞧着腾云驾雾的新月,把李志金的照片递了过去,“找到他,告诉我地址。”
“程伍长,你一定很怀念阿飞,他帮你开通了所有的生命渠道,让你不再是一个人。他喜欢你你知道吗,可他不承认,喝多了也咬死口,不承认,做的比说的多,他就是这样的人。”
程爱粼把餐巾纸塞副局手里,“咖喱吃嘴上了。”
副局擦嘴,“你也这样,顾左右而言他。10个电话,10道纵横连接的网,我们所有人的服务都是终生制的,如果我死了,会有继承者秉承我的服务,这已经不是喜欢了,”
他揶揄,“是他爱你。”
吉普驰骋在海岸线。
程爱粼突然叫停,“哪里可以植入定位芯片,你们不能天天靠着一手机给我定位啊。”
副局莞尔,“两年前你参与联邦特殊法庭外派的突审任务,安全署给你后背植入了芯片,谁帮你操作的你还有印象吗?”
“马雄飞,”
程爱粼兀的提声,“所以我每次有危险他都能第一时间找到我!”
“你们的工作性质有别于其他警员,你不清楚你们的一次突审会为你们招致多少仇敌。布拉特,阿飞的师父,被人卸去了膝盖,划掉耳朵和鼻子,上眼皮和眉毛缝在一起,他们让她睁着眼看她女儿被扔进硫酸池。布拉特到最后只能在地上蠕动,他们把她吊死在威榔县署的门栏上,这三年,只要你遭遇危机,阿飞都会陷入一种极度惶恐和暴虐的状态,他怕你成为下一个布拉特。”
齐贝昂听得骇然,程爱粼听得澎湃,副局扯给她一份文件,“把这两页纸背下来。”
她一目十行,全是危境中的逃离方式及联系人采取的施救方案。
副局避开了去彭亨州的主要干道,扔个两人各一个手机,“你们之后用这手机,安全,把你送到哪儿?”
“市署附近的拉津巷没有监控,停在那儿就行。”
“你要回去?”
副局蹙眉,“太冒险了,Siti那一脉就是群疯狗。”
“他们也说我和马雄飞是疯狗,”
程爱粼讪笑,点烟,“如果两天后我没联系你,你给这个电话发信息,告诉他我的位置,煽风点火地描述下我的惨状。”
她在拉津巷下车,嘱咐齐贝昂把两套换洗衣物和枪|械寄到马雄飞家。
程爱粼已经背诵完两页逃生指南,郑重谢了副局,步履匆匆地告别。
果不其然,程爱粼还没走到市署对街,就被生拉硬拽扯进了一辆黑色商务车中。
手机被摸掉,Siti面无表情地闲看着她,“程伍长回家的渠道可真多。”
他们都清楚马雄飞的能耐,自然也忌惮程爱粼,耳朵一盖,头套一拉。
程爱粼又聋又瞎地被拖进远郊一个废弃的糖厂。
逼供了三日,一日8次高强度的审讯。
跪板钉,吊水笼,火上坐……炽热的大灯明晃晃照着她脸庞,眼睛失控地落泪,几乎在她面颊上刮出两道泪沟。
程爱粼笑呵呵,这就叫风水轮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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