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着室内,歪了歪脑袋,又鸣叫了几声。
窗旁的文士取下信纸,先是皱着眉头阅读,但不久,他的眉毛就高高挑起,而后忍不住“噗嗤”
一声笑出来。
“舍得一身剐,敢把参将拉下马?妙极,妙极!没想到我大乾朔北,还有如此奇女子!”
参将?
这个名字,扯动了不少人的心弦。
有不少负责抄录的文士抬起头来,“可是北境的消息?”
文士笑而不语,卖弄了一会关子,才将信纸递给他们,“你们看了便知。”
其余人开始还有些不以为意,等看到后面,个个面色古怪至极。
更有人摇头晃脑,品味着宋澜衣所做的半句诗。
“好诗啊好诗!此诗虽过于平铺直白,但放在那般情景之下,却让人惊叹。这宋小姑娘的气魄,竟不输于男子!”
“是啊,可惜……她不为男儿郎!”
“嘘,莫提这话。今年众圣之议,百花圣人还提出为女子开辟科考经义,被众圣否决,说是天下才气不足。百花圣人可是了好大的火。”
其中一位文士轻咳了一声,“好了,圣人岂是我们可以妄议的?专心抄录!”
一时间,书房里再次响起了沙沙的抄写声。
天色渐明,《大乾文报》被抄写拓印完成。
当上京的街道上,响起早摊小贩的喝卖声时,《大乾文报》的各个售卖点,都挤满了人。
在这段时间中,有一部分人,第一时间就得到了完整版的文报。
这些人,就是出没于各个客栈酒肆之间的说书人。
茶馆酒肆中,一派人间烟火气。
一名瘦高模样的青年,站在台上,手中醒木一敲,便抽出一份《大乾文报》。
台下的茶客,或是吹着身前的馄饨,或是呲溜着面条,一面竖起耳朵,听着说书人念文报上的内容。
“却说朔北战事稍缓,明王率兵于昨夜返还定远城,截获妖蛮密报……”
说书人声音高昂,底下偶有议论声响起。
人群中,一名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少年,眼神灵动。
在听到明王如何在妖蛮群众,杀得三进三出时,他更是面露向往之色。
在他身边,站着一个面白无须的少年,他目光锐利,警惕地望着四周,择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