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眨了眨眼,弱弱地举起手,「我也要去。」
宋澜衣一愣,「你去干嘛?」
还不待李白说话,宋澜衣又撇过头,手一挥,「行,你去就去,反正没差别!」
李白一口气憋在胸口,喘不上来,咽不下去。
不是,他就这么可有可无吗?
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到他,还会两眼光。
所以说,爱会消失对吧?
王管家思来想去,悲哀地现,自己要是去的话,居然挥不出任何用处。
他想了想,「那我去……门口等你们回来!」
宋澜衣扑哧一声,被这话逗笑了。
定远城内。
自从早上的文报售,定远城内也掀起了一片轩然大波。
文报突然新增栏目,新栏内容还饱受争议。
而后,一直以来,素有才名的宋澜衣,居然会为这新栏中名不经传的作者声。
这就相当于在满是波澜的湖泊中,再次投入一块巨石。
甚至有人不乏恶意地猜测,宋澜衣……是不是与这个「药」有什么不知名的利益往来。
但是很快就有人驳斥,有什么利益,能比得过文名?
文人,文人,在乎的不就是一个文名吗?
甚至极端点,文人可以为五斗米折腰,但却会为清名血溅五步。
宋澜衣说到底,不过一个七品境,她身上最珍贵,就是那文名。
到底有什么利益,可以大到让她主动放弃文名,淌入这趟浑水之中。
似乎……没有吧?
那么,只能是她主动淌入这趟浑水了。
宋澜衣崛起度极快,在世人眼里,可谓是风驰电掣。
这样的情况,只能导致两个结果。
一种,是认为她有天纵之资,进而变成所谓的狂热粉、死忠粉。
另一种,自然是心生不服,你这么年轻,虽然做得诗好,但是能方方面面都能比拟当世大儒吗?
显然也不见得吧?
虽然不至于心怀怨恨,但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微妙的情绪在里面的。
故而当今日宋澜衣主动淌入这场浑水中时,这些人……都躁动了。
但是在尘嚣甚上的今日,还有一部分人,理智地保持沉默。
其中不乏有人的脑海不断回想着今日清晨,在曾经坐满高谈阔论的读书人的茶楼中,坐满了最普通平凡的百姓。
在那里,这些百姓,因为那新栏的文稿,而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他们不清楚。
但是答案……或许可以在这个文会上看到。
彼时,朔北吹来的干冷之风,混合着砂砾,吹打在明王府的大红灯笼上。
明王府内,明王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眯着眼,看着穿着大红飞鱼服的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