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思无邪的是小悠,洗完澡夕辉约着小酌两杯,小悠不同意,蜂蜜水喝多了会起夜,杜篆也不想喝,高中生不宜多饮,喝多了记忆力会下降的。
“本来看到师父泡了很多药酒,一时好不开心,奈何小生也不能贪杯,毕竟我现在是残疾人,罢了罢了,且浪费了这月色。”
这家伙真搞笑,今夜多云,那天上玉盘虽近满盈之态,大多时候却被云层遮蔽,偶尔才会抛洒一地清光,何来浪费可言?
“道长,为何残疾人不能多喝?”
“这个嘛……饮药酒易,解药酒却难,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在下且回去练字也。”
小悠的疑惑也是杜篆的疑惑,估计夕辉这话是唬弄人的,目送大开心果回房,小开心果又笑道:“神仙哥哥为何也不喝了?”
呵呵,今非昔比,如今有了四人的合影照,随时想看就看,应该不会做那羞羞的梦了,自然用不着借酒安眠。
这话不能说出口,杜篆摸摸自己的鼻子,低头傻笑不语。
小傻子倒也不纠结,两人转身回房继续学习,直至夜深,小悠困了先上床睡觉,杜篆帮其掖好被子笑着道了晚安,又接着在台灯下练习左右手同书。
临睡前,大傻子摸出那张照片很是看了一会儿,爽,真是过瘾啊,可以从容欣赏四人笑容,小悠笑得甜,蓝姐姐的笑温婉,游宇的笑容有点憨,那好看的虎牙和一双下弦月般的眼睛还真是绝配,边上的男孩儿是谁啊?笑得如此灿烂。
至于三人头上的型嘛,让人忍不住的开心。
果然一夜好睡,就连下雨了也不知晓。
山路湿滑,蓝若可没来一起晨练,挺好,说明她真的恢复正常了。
早课过后却有一男一女骑着摩托车冒雨前来,二人皆是陌生面孔,这一大早便上山想必是得了急症,两人冻得直哆嗦,范婆婆没将他俩带去偏殿,而是带去了更暖和的厨房,让两人紧靠灶台坐下。
“两位所为何来?”
“给仙长们带了点儿土特产来。”
所谓土特产也就是些干蘑菇干木耳之类的山货,蔡婆婆笑道:“就为这个?”
两人低着头没说话,脸上却是红一阵白一阵的。
没有急症重症,也没有下跪哀求等热闹事可观,闻讯而来的小悠只看了一眼便没了兴致,率先回房学习去了。
“你们是哪里人?”
“敖家山的。”
“哟,距离可不近,吃过早饭没?”
“谢谢仙长,我们吃过了的。”
“老婆子可不是仙长,那两位才是。”
男孩儿抬头看了看夕辉和杜篆,脸上表情有些失望又有些局促不安,范婆婆倒了两杯茶递给二人,笑道:“快喝点热的暖暖身子,这是你妹妹吧,女孩子可不能冻着。”
“是……是我媳妇儿。”
两人脸上皆是稚嫩之气,杜篆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山区穷困,不少地方有早婚风俗,这不是轻易能改变的。
“我们……我们结婚一年了,她的肚子还没有动静,所以来请仙长看看。”
原来是不孕不育,幸好小傻子学习去了,杜篆闻言转身就走,夕辉忙道:“小师叔,干嘛去?”
“洗衣服。”
衣服有一大堆,用洗衣机洗也要花不少时间,其中就包括夕辉昨晚换下来的。
“我也去。”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大傻子也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愣愣地看着夕辉,夕辉这家伙却自顾自地走到门口,还道:“小师叔,走啊。”
“夕辉道长……糊涂!”
蔡婆婆说的没错,夕辉的确糊涂,他俩都走了谁来看病?可更糊涂的是前来求医的两人吧,这里是道观,不是医院里的不孕不育科,关键是夕辉和杜篆皆为处子,未经人事,这病可怎么看?别说这对年轻小夫妻害羞,这师叔侄俩也害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