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将影的律师申请了取保候审,我的人没有介入成功。”
难得慌张,“你不要乱跑,现在就跟吴念回去。”
低估了祝别的态度,未曾想过他真的会想办法将夏将影捞出,虽说无他无关,可安于柬还是嗅到了一丝危险气息,只是…“你把我关起来,是怕他会报复我?你想太多了,冤有头债有主,要报复也是报复祝别,何况他都被你送到南非去了。”
“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安于柬反问,“你想太多。”
不欲争辩,祝青霄只丢下一句他会和吴念联系,便草草结束通话。
刚进咖啡厅,两人已经站起。吴念抬眼看了眼手表,明显已经接过电话。
“我不会回老宅。”
安于柬没有合作的意思,却又不想让吴念为难,将人强行绑架过来,朝林沐川丢下一句借你男朋友一用,当着人的面“劫持”
吴念上了车。
不解安于柬的用意,吴念系好安全带,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去兴世大楼。”
安于柬坐在副驾,目视前方,“我知道他让你送我回老宅,但我现在不想回去。你送我去兴世见他,总不算违抗他的命令。”
吴念仍在犹豫。
安于柬作势要下车,吴念不愿意便算了,他不信他还拦不到空车。
“我送你去。”
按下控制,将车锁上,吴念没有第二个选择,把安于柬安全送到人跟前,总比跟丢了要好,“你坐稳了。”
狂飙至兴世大楼,不等吴念停稳,安于柬下了车,直奔大厅。
终于被前台认出,一路畅通无阻,文秘见到来势凶凶的安于柬也不敢阻拦,只能一边跟在后面,一边祈祷两人不要弄得不可收拾才好。
门被暴力推开。
饶是祝青霄也没想过,人就这样闯了进来。
“你什么意思?”
安于柬走到人前,夺过那只不菲的定制万宝龙,想涨涨气焰,装一装气势,直接砸人头上,又想到价格栏上一连串的o,有些肉疼,只随手丢到一边,任墨水笔在桌上滚了几圈。
祝青霄没有回答,反问安于柬,“吴念送你来的?”
“不然呢?我自己飞过来的?”
气焰未消,安于柬叉腰站立,在对方眼里,像一只鼓起的河豚鱼。“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以为我知道吴念和那个人的关系,我就会开心吗?我就会‘感恩戴德’,感激你,重生后终于有机会让我知道林沐川不是你养在公司里的情人,还是我应该感谢你,告知我夏将影被放了出来,可能会威胁到我。可笑,你居然也会担心我的安全?”
“可你明明从来不会在乎我的死活。看我跳下去,也只会冷眼旁观。你不该感到庆幸吗?不该高兴吗?我死了,没有人再来纠缠你。”
想到前世种种,难以抑制的悲伤情绪涌上心头,从前,他是很犯贱的人,好不容易有了重生的机会,他强迫自己放下,可祝青霄的所作所为又总拉扯着他本就动摇的心,情绪逐渐失去控制,安于柬绝望地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祝青霄,“你现在做的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很难猜吗?”
祝青霄站起,绕过桌子,无视安于柬的挣扎,将人困在两臂之间,“我说过,我没有想过要你的命。你的死,是我的错。可你又做了什么?当时我在国外,你把我拉黑,能得到的消息都是通过祝别,他只说你情绪不佳,在你母亲的房子里静养,其他什么也没有说,等我的人告诉我禾园破产,知晓你连治疗的钱都承担不起被迫出院,我带着最好的医疗团队回国时,你已经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