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数量多到无处下手,安于柬站起身,无视祝青霄,进了屋内。
将手洗净,困意又生。
安于柬重新躺回床上,刚钻进被子,床又是一沉,祝青霄跪在床边,抓住被子的一角抬起,动静不大,却引得对方回头,面对困惑不解的目光,暗示他分走太多。
暗骂一句有病,安于柬朝一侧挪了挪位置,将多余的被子扔向一侧,转身背对着人,合上眼,又被卷入怀抱。
厌倦了这种无休止的试探,睁开眼,目光却落在了圈在身上的手臂,咬痕处残留的血迹已经干涸。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安于柬伸手,摸过那道伤口,再深一点,便能看见暴露在外的皮下组织。
他已然无法分清,他和祝青霄,到底谁才是更犯贱的那一个。
他只知道,无限的轮回于他而言没有意义。
铃声响起,安于柬趴在床上,胡乱地在床头摸索,找到开机键,伸手掐断,对方却又再次拨来,好梦被打搅,有些不悦,刚欲起身,手机却被人拿走。
得了帮助又尚未清醒,安于柬闷在枕头里,说了声谢谢。
祝青霄接通电话走出房间。
等反应过来,惊觉来电的应该是秦双,又意识到今天是祝青霄大喜的日子,原定计划,他现在应该正在前去抢亲的路上,想到这,安于柬浑身一麻,差点从床上翻下来。
祝青霄已经结束通话,走到床边,看着惊慌失措的安于柬。
才发现,与光裸着身、仅靠被子遮掩的自己不同,祝青霄已穿戴整齐,却不是印象中参加婚礼的那套西装。
挪走视线,略带心虚地开口,“你不是今天结婚,怎么还在这里?”
祝青霄在床边坐下,抓过安于柬藏在被子下的右手,目光扫过空无一物的无名指,又在他光滑的手腕处反复摩擦,等人受不住想要将手抽离,才缓缓开口,“我在等你。”
“等我…等我什么?”
安于柬猛地坐起身,挣扎着想要让人把手松开,却被牢牢握住。
“刚刚的电话。”
祝青霄抬眼,“问你怎么还没出现。”
“我…”
被问到语塞。“计划取消了。”
“这样啊。”
祝青霄点点头。
他不是不清楚祝青霄有多“恶劣”
,从一开始,他便知晓自己会来搅乱婚礼,还故意和卫雪榕演戏,让自己难堪。
“你怎么还不走人?”
安于柬下了逐客令,只觉得眼前人碍眼。